林观复眯起眼打量两人的招式,她不熟悉太初宗的剑招,但两人起手这一式明显是太初宗弟子修炼初期最简单的入门招式。
“宗主,我阿娘使的也是太初宗的入门剑法?”不懂就问,林观复向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
宗主眼睛看着比试台目光认真,“是。”
只不过这基础的剑法在二人手里发挥出来早已脱胎换骨。
显然看出剑法的人不止林观复,太初宗的弟子更加熟悉,只是看了看两人交手,再想想自己练剑的威力,挫败和敬仰两种情绪同时升起。
难怪当年和楚师叔难分敌手,果然很强。
楚临的剑气每一式都带着千钧之力,正统剑修几十年如一日磨砺出来的控制力精准到可怕。
而林秀的剑……
骨蔷剑诡谲难辨,每每在不可能的角度转折,明明相似的剑招,但两人使出来的效果截然不同,林秀的剑是无数次在生死边缘淬炼出来的本能。
在她眼里,能活下来的剑招就是好招式。
林观复的眼睛根本跟不上两人的招式,其他人看得很认真。
楚临的剑突然变招,剑光如瀑布倾泻,剑尖直取林秀的咽喉,却在最后一寸生生出现不舍顿住,可对面的林秀不躲不避,反而迎着他的剑尖踏前一步。
就是这一刻的破绽,骨蔷以近乎扭曲的角度刺到他的心口,“呲”地一声,楚临的胸口绽放出血红色的花朵。
林秀最后还是停下来,腕间一转,染血的骨蔷抵住他的喉咙。
楚临面上没有懊恼,看着她的脸突然说:“不杀我吗?”
林秀静静地看着他,平静道:“你输了。”
她收回骨蔷剑,周围已经被两人破坏得需要彻底重建,林秀眉间一皱,突然用尽全力挥向正对太初宗弟子前方得一处,突然的动作吓得他们眼睛都瞪大,本能地握住催动修为准备御敌。
但下一瞬,之前阻隔他们的屏障好似被剑气劈开,一寸寸破碎,看台上看戏的长老们刚刚还在欣赏,瞬间又涌上不满。
太嚣张了。
林观复可不管那么多,直接蹦蹦跳跳跑向林秀,“阿娘你好厉害,骨蔷你也好厉害,果然我阿娘就是天生的剑修,你们最最最般配。”
太初宗的弟子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楚师叔输给林秀这个叛徒他们自然也是颜面无光,但刚刚的比试平心而论又精彩到说不出任何指摘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