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复一脸防备,她又不是三岁幼崽,随随便便一个人这么说就相信了。
韩尔曼看似没看这边但一直关注林观复,过来朝着年长的女人恭恭敬敬地抬手行礼,“柳师姑。”
然后才和林观复不情不愿地介绍,“这位是宗门内最好说话的柳师姑,和楚师叔关系很好。”
林观复觉得她有点欲言又止,难道又是情债?
“原来是柳师姑啊,仙君可真是会当甩手掌柜,居然还劳累师姑来找特意接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柳萱不在意地笑了笑,“并非楚师兄所托,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尔曼你去忙你的事吧,我送观复回青峰。”
韩尔曼没有多停留,乖巧地离开。
林观复跟上柳萱的步伐,走近了才发现她右手手腕上居然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疤痕好像在动。
“吓到你了?”柳萱不在意旁人见到手上的疤痕,注意到她的眼神坦然地询问。
林观复摇摇头,“没,更多的是好奇和可惜。”
这么好看的手腕上平添一道疤痕多可惜啊。
而且太初宗居然都治不了。
柳萱似乎没有多说的意思,送她回青峰却在中途找了个亭子坐下,冲林观复拍了拍身边的石凳。
林观复不害怕她要害她,她从柳萱身上闻到了同类的气息——修为上的小废物。
柳萱修为也不高,走得近了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草味。
柳萱突然自报家门,“我父亲是柳长老,你应该见过。”
林观复面色一顿,对面的周旋像是无事发生一般,递过来一方素白的手帕,“我听说你在太初宗吐了几回血,平日里不舒服可以用这个,绣了安神符的。”
林观复迟疑地接过,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手,“您的修为?”
柳萱:“年轻时受了点伤,但反正我主修药理一脉,并无大碍。”
这种骗孩子的话林观复自然不会相信,不管主修什么,修为不能寸进都是颇为磨炼心性的一件事。
柳萱问起旁的事情来,“你,林师姐这些年在魔海,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