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怡的言辞恳切,理由充分,态度谦卑,同时又表达了参与反邪教活动的意愿。高桥等人看着吴曜痛苦的表情和葵瑟瑟发抖的样子,在在场众人的注视下,同情心立刻压过了塑造典型的想法。
“哎呀,是我们考虑不周了!”
高桥一脸歉意,“吴桑,实在对不起。不该勉强您回忆那些痛苦的往事。您说得对,葵酱的健康成长才是最重要的。你们能加入我们,用行动支持,就已经是对我们最大的鼓舞了。”
游行的组织并非总是井然有序。大型集会时,人群的喧嚣、推搡、口号声浪此起彼伏,场面往往有些混乱。而这种混乱,恰恰成了吴曜最好的掩护。
当对邪教科的搜查小队或能量探测设备靠近游行区域时,吴曜总能提前感知到一丝微弱的威胁。
随后吴曜会不动声色地带着葵和陈佳怡,利用人群的涌动和遮挡,巧妙地移动到队伍的另一侧,或混入某个情绪特别激动的小团体中,让自身的气息和能量波动完全淹没在集体愤怒的海洋里。
陈佳怡则如同最敏锐的雷达,时刻关注着外围的动静,用微小的肢体语言引导吴曜避开可能的视线焦点。
高桥等人说到做到。当得知吴曜“一家”在之前的“袭击”中几乎失去了一切,主要是陈佳怡在私下交流中“无意”透露的“悲惨过往”,现在只能临时寄居在廉价旅馆时,组织内部自发地发起了一场小范围的捐助。
“为了帮助我们的斗士吴桑一家渡过难关。”高桥在组织者会议上动情地说。很快,一些现金、干净的衣物、儿童玩具、甚至是一些米面粮油等生活必需品,被热心的成员们送到了高桥这里,再由她转交给吴曜。
吴曜看着这些带着普通人善意和同情的物资,心情极其复杂。他接过装着钱的信封和食物,在高桥欣慰的目光和陈佳怡的注视下,用生硬的日语说着。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谢谢)
心中却翻涌着难以言喻的荒诞感。他,创生教派的神使,被对邪教科定义为最高威胁的存在,此刻正接受着反邪教人士的“人道主义援助”。
在高桥的积极帮助下,他们很快搬离了临时旅馆,住进了组织一位成员暂时空置的、位于老旧居民区一层的狭小公寓里。虽然简陋,但胜在位置相对隐蔽,而且属于“自己人”的地盘,安全性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