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中心的灯光从凌晨三点就没熄过，像一群不眠不休的萤火虫，在玻璃幕墙上投下斑驳的光斑。黄蟹坐在主控台前，手里捏着一杯刚泡好的咖啡——这次他加了三勺糖，还偷偷往里面扔了一颗。
“这是战略会议，不是下午茶。”助理看着那杯甜得发腻的液体，忍不住提醒。
“你懂什么？”黄蟹吸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打仗讲究劳逸结合，大脑要保持愉悦状态才能精准打击敌人。”
“……您确定这不是在安慰自己？”
“嘘！”黄蟹竖起一根手指，“别说话，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
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技术组、情报组、数据分析组、资源调配组全都到场。他们面前摆着一堆屏幕和数据板，像极了外卖软件后台那些密密麻麻的订单列表。
“开始吧。”黄蟹敲了敲桌子，声音不大，但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第一阶段：数据收集
“首先，我们要搞清楚对方到底是谁。”黄蟹调出一张星图般的网络拓扑图，“目前我们检测到的干扰信号，分布在东南三个节点，频率一致，节奏同步，明显是经过精密策划的。”
一位穿着格子衫的技术员推了推眼镜：“问题是，这些信号都伪装成了普通通讯频段，如果不是系统自动识别，我们根本发现不了。”
“所以呢？”黄蟹挑眉，“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在隐藏身份，同时试探我们的防御机制。”另一位分析员接过话头，“而且他们的设备非常先进，几乎可以完美模拟民用信号。”
“对喽。”黄蟹点头，“这就像是有人假装是你家楼下卖煎饼果子的大妈，结果背地里偷偷给你多放辣条，想让你拉肚子。”
众人：“……”
“咳咳，”助理轻咳两声，“重点是，他们不想暴露身份，但又想测试我们的反应能力。”
“没错。”黄蟹继续道，“所以我们第一步就是尽可能多地收集他们的活动痕迹，哪怕是一丁点异常也不能放过。”
“明白。”技术组立刻开始操作，屏幕上跳出一串串加密数据流，像是银河系里乱窜的小行星。
第二阶段：去伪存真
“现在问题来了。”黄蟹喝了口咖啡，已经化掉一半，“他们给我们下了‘迷魂汤’，怎么分辨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我们正在用算法过滤异常行为模式。”一名女分析师开口，“但效果有限，因为对方模仿得太逼真了。”
“那就来点狠的。”黄蟹咧嘴一笑，“把所有可疑信号都标记出来，然后交叉比对它们出现的时间、地点、频率波动，找出其中的规律。”
“这个办法可行。”另一名男分析师点头，“如果真是伪造的，它们的分布一定不会太自然。”
“对喽。”黄蟹拍桌，“就像你妈炒菜的时候，盐撒多了，味道就会变怪。”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