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怀王殿下还有何吩咐?”妊卿卿冷眸肃目,对怀王没有丝毫温和之态,甚至,不乏杀意。
怀王不知这没来由的杀意从何而起,只知妊卿卿一定是恨极了他,好似积累了几生几世的仇怨。
“妊卿卿,离了本王,便再无人能护你周全,你可想好了?”
妊卿卿不由得冷嗤一笑,听着怀王的暗讽之语,竟觉得好笑至极,又令人作呕。
“护我周全?呵!”妊卿卿不由得揶揄一声!
上一世你也说会一辈子护我周全,可最后呢!杀我的人是你,亲手将那冰冷刺骨的利刃刺入我胸腹的也是你,呵呵!现在又来大言不惭说什么护我周全,你利用我登上皇位,灭我外祖父一族,残害手足,暴虐成性,如今又来装什么好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无耻。
“妊卿卿,你这是什么态度?”怀王瞧着妊卿卿那不屑于搭理他的模样,羞恼不已。
“怀王殿下还是收起您那廉价的怜悯吧!臣女福薄,消受不起。”说罢!妊卿卿便挺直了腰背,傲娇的从怀王身边掠过,给与一个不屑置辩的白眼。
只是那赤红之眸,水雾朦胧的眸眶,终究是由悲伤掩盖了愤怒。
“父亲!”妊卿卿端庄的向妊如风福了一礼,早已收起的情绪,丝毫没有让他看出端倪。
而一贯宠溺、爱护妊卿卿的妊如风,在这一刻,却没有了往日的慈父模样,反而冷的吓人。
“回去吧!”
父女两个与心有余悸的玉轻减前脚刚走,怀王后脚便去了未央宫。
而早已得到消息的庄太妃,已在殿中等候多时。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己的儿子解释,她原以为她的儿子已经放下了妊卿卿,她哪里知道她的儿子会对妊卿卿如此执着。
“怀儿,你来了!”庄太妃只得先服软,望着怀王一副慈母模样。
待到怀王神色恹恹的落了座,宫仆奉上茶水,庄太妃才屏退了所有宫仆,说道:“今日政殿之事,哀家也听说了,你有此谋划,为何不提前与哀家说呢!”
“儿臣竟也不知,母妃会用两个嬷嬷的死,惩治妊卿卿。”怀王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冷眸肃目,犹如雪海冰川,但那份语气却明显带着几分埋怨与不满。
庄太妃也是慈母爱子之心,明知有错在先,却不知悔意,依旧不肯低头服软,梗着脖子道:“你与妊家那丫头姻缘无望,若不除之,有恐为他人做嫁衣,你可知,贤贵妃、太子、靖王都对妊家那小丫头虎视眈眈,他们焉能任由妊卿卿那颗棋子花落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