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没花吧？旧电池供电，怎么可能让碳棒发出那种颜色的光？”
考场内，瞬间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声！那些原本还在为标准实验焦头烂额的考生们，此刻全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目瞪口呆地望着秦风的实验台，手中的器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主考官钱学敏教授，更是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整个人都僵立在了原地！他的瞳孔在瞬间放大到了极致，嘴巴无意识地张开，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辉光放电？不对！电压太低，不可能是辉光放电！难道是……是某种……某种冷发光现象？可这材料……这条件……”钱学敏教授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数十年积累的物理学知识，在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面前，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就在那团淡蓝色光晕出现的下一秒，更加令人瞠目结舌的景象发生了！
只听见“滋滋滋——”一阵极其细微，但却清晰可闻的、如同电流穿过空气般的轻响，从碳棒尖端传来。
紧接着，以碳棒尖端为中心，一圈……一圈又一圈……肉眼可见的、如同水波纹般扩散开来的、近乎透明的……环状涟漪，凭空出现在了空气中！
这些环状涟漪，非常非常微弱，如果不是考场内的光线恰到好处，如果不是观察者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几乎难以察觉。
但它们，确确实实地存在着！
它们以一种极高的频率，从碳棒尖端向外扩散，然后又迅速湮灭，仿佛是某种能量波在空气中传播时，对光线造成了极其细微的折射和扰动！
虽然这些“涟漪”远没有达到真正马赫环那种清晰可见、如同套在飞机头上的“光环”般的壮观景象，但其形态、其扩散的方式、其产生的源头……无一不指向一个令所有在场物理学专业人士都感到头皮发麻的名词——
激波！或者说，是某种……能量密度急剧变化的……微型冲击波前沿？！
“不……不可能！这……这绝对不可能！”
钱学敏教授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他失态地惊呼出声，身体因为过度激动而微微颤抖。他猛地向前抢上几步，几乎要将脸贴到秦风的实验台前，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碳棒尖端那不断生灭的、梦幻般的透明涟漪！
“马……马赫环？不……不是标准的马赫环……但……但这……这分明是某种……某种能量冲击波在空气中传播的视觉效应啊！”钱学敏教授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与狂喜，“用……用一节旧电池……几根破导线……一个普通的定值电阻……他……他竟然……他竟然真的在考场上……‘手搓’出了这种……这种只存在于理论推演和尖端实验室中的物理现象的……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