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下午五点整，高考数学考试结束的铃声，如同天籁之音，在江城一中第一考场内回荡。
紧绷了两个半小时神经的考生们，像是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个个瘫软在座位上，发出各种如释重负的呻吟和哀嚎。
“我的妈呀，终于结束了！这数学题是人做的吗？尤其是最后那道压轴题，我连题目都没完全看懂！”
“别提了，我感觉我的脑细胞死伤惨重，下半辈子估计只能靠颜值吃饭了。”
“前面的选择填空还行，后面那几道大题，简直是魔鬼难度！我能活着走出这个考场，已经是奇迹了！”
考场内，一片愁云惨淡，哀鸿遍野。考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流着彼此“阵亡”的惨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学渣”气息。
唯有秦风，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古井无波的模样。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略有些僵硬的脖颈，将桌上的文具不紧不慢地收拾好。那张写满了各种“鬼画符”的草稿纸，也被他随手夹在了试卷中间。
在他看来，这场数学考试，难度也就……一般般吧。尤其是最后那道压轴题，虽然设计得还算巧妙，但比起【学神黑科技系统】知识库里那些真正变态的难题，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他甚至还有闲工夫在草稿纸上推演了好几种不同的解法，纯当是考场上的消遣了。
“同学们，请将试卷和答题卡分别放在桌角，草稿纸也一并交上来，然后安静有序地离开考场！”
监考老师，那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老师——江城一中高三年级的数学组组长，刘建军，此刻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
刘建军教了二十多年的数学，带过无数届高三毕业班，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什么样的“惨状”没经历过？对于考场上这片“哀嚎”，他早已习以为常。
只是，当他的目光扫过秦风那张平静得有些过分的脸庞时，心中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嘀咕。
这小子，从语文考场上传出“提前四十分钟交卷并开始睡觉”的壮举，到下午数学考试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甚至在其他考生还在为压轴题抓耳挠腮的时候，他居然在……转笔？而且还在草稿纸上写个不停？
“这秦风……到底是真的胸有成竹，还是已经放弃治疗，开始行为艺术了？”刘建军心中充满了困惑。
他一边维持着考场秩序，一边开始逐排回收试卷、答题卡和草稿纸。
当他走到秦风的座位旁时，秦风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了。
“秦风同学，考得怎么样？”刘建军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