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全国奥林匹克竞赛那最后一项物理实验的结束铃声,如同解放的号角般响彻“深渊九号”实验室时,整个燕京大学的国赛场地,都陷入了一种……嗯,怎么说呢,一种混合了“劫后余生”、“三观尽碎”、“怀疑人生”、“不如回家种红薯”以及“那个叫秦风的家伙到底是不是人”的……大型集体懵逼与贤者时间。
尤其是那些亲眼见证了秦风在数学、物理理论、以及物理实验三大战场上,以一种近乎“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宇宙大爆炸在他面前都得先排队叫号”的碾压姿态,将所有难题、所有对手、乃至所有出题组老教授的“学术尊严”都按在地上反复摩擦,摩擦,摩擦出宇宙弦理论的火花的各省顶尖天才们,此刻更是……
嗯,他们的状态,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懵逼”或者“绝望”来形容了。
那是一种……一种仿佛亲眼目睹了“上帝用小拇指搓出了一个平行宇宙,然后又嫌弃它不够圆润,随手捏爆了,接着又打了个响指,创造了一个全新的,充满了萌妹子和黑科技的完美新世界”之后,所产生的那种……对自身渺小与无知的深刻认知,以及……对某种超越了理解范畴的“伟力”的本能敬畏与……顶礼膜拜!
“我……我感觉……我这十几年的物理……不,是十几年的数理化生……都……都学到狗肚子……不,是学到平行宇宙的暗物质里去了……”
“妈妈……我想回家……我想重新投胎……我不想再和秦风这种‘人形自走天道图书馆外加超级人工智能’生在同一个时代了……这……这太特么打击人了!”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秦风就是我的……我的神!不!是我的创世神!我要回家给他立个长生牌位,早晚三炷香,保佑我……保佑我下辈子投胎的时候,智商能有他老人家的……百分之一……不,千分之一……不,万分之一……就行了!”
各种充满了“生无可恋”、“怀疑宇宙”、“以及对秦风大神进行花式吹捧和无脑膜拜”的议论声、哀嚎声、以及……嗯,某些心理承受能力比较脆弱的同学发出的意义不明的“阿巴阿巴”声,在选手们返回招待所的大巴车上,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形成了一曲荡气回肠,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足以让正在几亿光年外度假的奥特曼都忍不住流下同情泪水的……“国赛劝退交响曲之学渣(相对而言)的最终悲鸣”。
而作为这场“宇宙级劝退风暴”的唯一制造者,秦风同学,此刻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从容不迫的模样。
他并没有像其他那些考完试就像被抽干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的“咸鱼”一样,急于逃离这个充满了“血与泪”的伤心地。也没有像某些在考场上超常发挥(或者说,自我感觉良好)的同学那样,兴高采烈,手舞足蹈,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原地起飞,螺旋升天,与太阳肩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