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九号”实验室内,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下了暂停键,又或者说,是被秦风那双正在进行着某种“神之操作”的手,强行拖入了一个诡异的“子时空”。
距离物理实验考试开始,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
这两个小时,对于绝大多数考生而言,简直比在十八层地狱里用牙签盖埃菲尔铁塔,然后再用绣花针给哥斯拉做全身针灸还要漫长、痛苦和绝望。
那道堪称“物理学劝退圣经终极豪华典藏版”的实验题目——“基于量子弱测量原理的微小引力效应精密探测及其在‘第五种力’搜寻中的应用探索”,此刻正如同一个从克苏鲁神话中爬出来的,长满了眼球和触手的不可名状之古神,用它那无数条由复杂公式、精密光路、以及“丐版中的丐版,堪称工业废品回收站VIP专供”的实验器材组成的触手,无情地鞭挞、蹂躏、摧残着每一个试图挑战它的凡人。
“我的天姥姥姥爷啊……这……这马赫-曾德干涉仪……它……它根本就不是干涉仪!它是个‘反干涉仪’!我感觉我不是在调节光路,我是在跟一个得了帕金森晚期还想在钢丝上跳芭蕾舞的激光二极管玩‘你瞅啥,瞅你咋地’的生死搏斗!”一个来自华东某省,平时以光学实验操作精湛,号称“人形自走光学平台,移动的迈克尔逊干涉仪”的男生,此刻正对着一堆散乱的偏振片、波片、分束器和反射镜,发出了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哀嚎。
他面前的那个氦氖激光器,如同一个刚刚在茅台酒厂里泡了个澡,然后又被灌了三斤二锅头的醉汉,射出的光束一会儿抖得像筛糠,一会儿又玩起了“瞬间移动外加七彩霓虹灯”,光斑的功率更是忽高忽低,比A股指数还要刺激,比过山车还要惊险。他折腾了快一个半小时,别说观测到什么“量子指针”的弱测量放大效应了,他连个稍微稳定一点,能看清是啥玩意儿的干涉条纹的奶奶的奶奶的影子都没能调出来!
“干涉!干涉!你倒是给老子干涉啊!你再不干涉,信不信我……我……我就当场表演一个‘激光器生吞活剥,爆炒激光管’啊!”“人形光学平台”气得浑身发抖,面容扭曲,手中的精密调节旋钮都快被他给拧成麻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