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大学,国家重点物理实验室,地下三层,某间代号为“深渊九号”的超大型实验室内。
与上午理论考场那“庄严肃穆中带着一丝丝‘学渣末日’悲壮感”的氛围不同,此刻的“深渊九号”实验室内,空气仿佛被抽干了最后一丝氧气,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凝重、以及……一种混合了茫然、恐惧、和“我是不是走错片场了”的荒诞感。
数百名来自全国各地的顶尖物理天才,此刻正如同被无形枷锁固定在各自的实验台前。这些实验台,每一个都像是一个独立的小型战场,上面摆满了各种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仪器、颜色各异的导线、以及一些用途不明,但看起来就“不明觉厉”的玻璃器皿和神秘装置。
墙壁上的大型液晶显示屏,冷冰冰地倒数着实验开始的时间:
“距物理实验考试正式开始,还有:00小时05分00秒。”
“咕咚。”
不知是谁,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那声音在这死寂得近乎诡异的实验室里,清晰得如同在每个人耳边打了个响指。
“小……小法拉第……哦不,周凯同学……”一个来自江南省代表队,与秦风和周凯同行的,平时以沉稳冷静着称的学霸,此刻声音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推了推鼻梁上那厚厚的眼镜,压低声音对旁边的周凯说道,“我……我怎么有种……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我感觉……我感觉今天下午这物理实验,可能……可能比上午那两场地狱级理论加起来还要……还要命啊!”
“小法拉第”周凯同学,此刻正双手合十,闭目凝神,嘴里念念有词,表情虔诚得如同在向宇宙真理祈祷:“伟大的牛顿爵士,请赐予我洞察万物运动的智慧;慈悲的爱因斯坦先知,请指引我理解时空弯曲的奥秘;仁慈的麦克斯韦大神,请保佑我的电磁场计算不要出错;还有……还有可爱的薛定谔的猫……求求你,待会儿千万别从哪个实验仪器里突然跳出来吓唬我……”
他旁边的学霸闻言,嘴角不由得狠狠抽搐了几下,心想:“周凯这家伙,怕不是被上午的理论考试给刺激得精神失常,开始进行‘跨次元召唤物理学祖师爷’的神秘仪式了吧?”
而作为江南省代表队的“定海神针”(刘爱国老师语),秦风此刻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从容不迫的模样。他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自己面前这个堪称“豪华升级版”的实验台,眼神中非但没有丝毫的紧张和慌乱,反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好奇与期待?
是的,你没看错,是好奇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