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张明扣好最后一粒袖扣,“你以为那些天师为什么最近总在查我?
镇灵局的萧宁,还有那个送外卖的野路子——“
他突然笑了,”林观鹤,对吧?
我让人查过,这小子在福利院长大,从小能看见脏东西。
你说,要是让他知道,他护着的那些老头老太太,坟头草底下埋的是给邪物当引子的活祭...“
林观鹤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想起前天傍晚在福利院,王奶奶攥着他的手说:“观鹤啊,我昨晚梦见后院老槐树底下有小娃娃哭。”
当时他只当是老人眼花,现在想来,那棵老槐树的树根下,怕不是埋着什么。
“走。”
张明拎起檀木盒,“让阿三他们把东西装车,祭坛的阵眼需要七盏人油灯——”
他的目光扫过石台上残留的血痕,“正好用林观鹤那几个老相好试试,苏妲的狐妖血,顾清欢的纯阴体...”
林观鹤的诛邪剑“嗡”地出鞘三寸。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所有动静,只余下张明的声音在脑子里炸响:“等那东西醒了,整个江市的阴阳界,都得给我跪着。”
“张总!”门外传来一声喊,“车到了。”
脚步声渐远。
林观鹤数到第七下鞋跟叩地的声响,这才从石龛里滑出来。
他的影子落石台上,正好罩住那道被撕去“镇”字的残符——“林”字的最后一竖还沾着血,像道指向他的箭头。
石台下面有个暗格。
林观鹤摸出萧宁塞给他的微型炸弹,用刀尖挑开机关,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一本蓝布包着的古书躺在里面,封皮上的“幽冥录”三个字已经褪成淡青;旁边压着张地图,红笔圈着七个点,最醒目的那个,正是他们上周发现的偏僻山洞。
他翻开古书,泛黄的纸页上画着血祭阵图,字迹是用朱砂写的,有些地方已经渗进纸里:“七符引魂,七灯聚煞,七魄入体...待月至中天,以处子血开眼...”
“啪。”
林观鹤的手指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