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静默了三秒,陈老的声音陡然沉下来:“血泉养煞,活祭引灵......小林,你们惹上的,是准备复活邪主的大动作。”
林观鹤的后背贴上冰凉的沙发背。
他看见陆星瑶正抱着靠垫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突然想起系统任务里那句“上古邪物复苏危机”——原来不是预警,是倒计时。
“陈老,需要您帮忙。”
他摸了摸裤袋里那张从张明身上摸来的地契,“明天我和星瑶去她爸公司,张明最近在疯狂收购老城区地块,可能和阴脉走向有关......”
“我天亮就赶过去。”陈老打断他,“记住,别让星瑶单独行动。
血煞使专挑有怨气的活人下手,她今天在地下室踩了陈凯肋骨......“
电话突然被电流声淹没,再接通时只剩忙音。
林观鹤放下手机,发现陆星瑶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下巴搁在他肩窝:“陈老说什么了?”
她的呼吸扫过他耳垂,“你刚才脸色好难看。”
“说你该补补脑子。”林观鹤反手揉乱她的头发,把地契塞进她手心,“明天去你爸公司,你负责套话,我负责看他办公室的风水——张明最近收购的地块,肯定和地脉有关。”
陆星瑶捏着地契坐直身子,眼尾微微上挑:“我爸最近确实不对劲,上次家庭聚餐他盯着红酒杯看了十分钟,说‘这颜色像血’。”
她忽然抓住林观鹤的手腕,指甲在他小臂的擦伤上轻轻按了按,“观鹤,要是......”
“没有要是。”
林观鹤握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她学骑马时磨的,“明天穿厚底鞋,省得又摔。”
第二天上午十点,陆家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陆父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
他盯着林观鹤和陆星瑶,喉结动了动,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真皮桌面:“星瑶,不是说过让你别掺和这些事?”
“爸,张明昨天带人围堵我和观鹤。”
陆星瑶把地契拍在桌上,“他收购的‘昌隆纺织厂’‘红旗影院’,都是您当年竞标失败的地块。”
她顿了顿,声音软下来,“我害怕。”
陆父的手指猛地停住。
林观鹤注意到他西装袖口露出的青筋,还有办公桌上那盆发财树——本该油亮的叶子边缘泛着焦黑,像被阴火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