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住。”林观鹤摸出雷符咬在嘴里,“但老子的符咒撑得住。”
他突然弯腰把陆星瑶扛在肩上,玄铁剑往地上一插,“萧队,护着剑鞘!”
雷符在舌尖化开的瞬间,金色电弧顺着剑刃窜向天花板,炸得那些要掉不掉的水泥块当场碎成齑粉。
“走!”
三人顺着楼梯疯了似的往上跑。
背后传来张明的嘶吼:“林观鹤!
你毁了我的局,邪主不会放过你的——“话音被更剧烈的震动截断,林观鹤甚至听见钢筋扭曲的脆响。
陆星瑶趴在他背上,发圈散了,碎发扫得他脖子发痒:“观鹤...我、我好像尿裤子了。”
“挺好,”林观鹤憋着笑,“等出去请你喝奶茶压惊。”
他能感觉到萧宁的军靴就在脚边,每一步都踩得极稳,像道移动的城墙。
终于,头顶透进一缕天光。
林观鹤撞开地下室的铁门时,正撞上镇灵局特勤队的探照灯。
强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他却听见萧宁在身后低喊:“小心!”
回头的瞬间,他看见张明从裂缝里伸出的手——那只手已经完全鬼化,指甲黑得发亮,正抓向陆星瑶垂落的发尾。
林观鹤想抽剑,却发现玄铁剑还插在地下室的楼梯口。
“操!”
他把陆星瑶往萧宁怀里一推,自己转身迎上那只鬼手。
鬼爪擦着他脖颈划过,在墙上抓出五道焦黑的痕迹。
林观鹤摸向口袋的手突然顿住——那里还剩张血符。
“来啊!”
他咬破指尖在血符上画了道咒,“老子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最浪天师的护短!”
血符炸开的红光里,三人趁机冲出地下室,来到工厂的外边。
夜风卷着铁锈味灌进鼻腔,林观鹤却猛地顿住脚步。
工厂外的荒地上,原本停着的镇灵局特勤车歪在路边,车窗全被砸得粉碎。
探照灯的白光里,他看见二十多道黑影正缓缓逼近——那些影子没有脸,身上缠着和地下室血泉里一样的暗绿鬼气。
为首的黑影抬起手,月光下,那手腕上戴着块黑玉牌——和之前从陈凯那里缴获的,一模一样。
林观鹤的后颈瞬间绷成弓弦。
他能听见陆星瑶贴在萧宁背上急促的呼吸声,能感觉到萧宁握着战术匕首的手在微微发颤——不是害怕,是蓄势待发的紧绷。
月光被乌云咬去大半,黑影们的轮廓却愈发清晰,二十多道暗绿鬼气像蛇信子般舔着地面,为首那道的黑玉牌泛着冷光,和陈凯尸体上的那枚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观鹤!”
陆星瑶突然拽他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却努力拔高,“他们...他们在动!”
为首黑影的指尖最先抬起,鬼气顺着指尖凝成细针,“唰”地射向陆星瑶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