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看向陆星瑶紧绷的下颌线，突然笑了：“陆小姐，下次飙车记得把安全带系紧。”
“要你管！”
陆星瑶吸了吸鼻子，却偷偷把安全带又拽紧两格。
废弃加油站的铁皮屋顶在夜风里哐当作响。
林观鹤刚跳下车，就看见萧宁的越野车从另一侧驶来。
女特种兵下车时带起一阵风，战术背囊里的符纸哗啦啦响，看见陆星瑶怀里的文件袋时，她目光微沉：“情报确凿？”
“比你上次抓的厉鬼还真。”
林观鹤晃了晃手里的桃木剑，剑身上的镇鬼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我先进去探路，萧宁你从东侧翻墙，陆星瑶在车里等——”
“不行。”
陆星瑶直接打断他，把文件袋塞进萧宁手里，“陈老说过，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我手机开着定位，你们要是半小时没出来，我就报警说工厂里有非法集会。”
她摸出个银色U盘晃了晃，“这是我黑进集团监控截的录像，张明上周带人往工厂运了十口红漆棺材。”
萧宁低头看了眼U盘，突然笑了：“有点意思。”
她拍了拍陆星瑶肩膀，“跟紧我，别碰任何红色东西。”
三人猫着腰摸向工厂时，林观鹤的破妄眼已经开启。
月光透过残缺的玻璃窗照进来，地面上隐约浮动着暗红血线，像无数条毒蛇顺着墙根爬向地下室。
他伸手拦住身后两人，压低声音：“有阴煞阵，踩中血线会触发警报。”
萧宁立刻从战术背囊里摸出荧光粉，沿着安全区域撒出一条细线。
陆星瑶则掏出手机，屏幕蓝光映着她发白的脸：“地图显示地下室在车间最里面，入口在第三根承重柱后面。”
越往深处走，林观鹤的太阳穴跳得越厉害。
系统面板不断弹出提示：【附近有百年以上邪物·危险等级提升】【检测到封魂钉能量·与宿主因果链关联度78%】。
他摸出张雷符攥在手心，掌心的汗几乎浸透符纸——上回在福利院遇鬼时，系统可没这么疯狂预警。
“到了。”萧宁的声音像根细针，刺破紧张的空气。
第三根承重柱后面，半人高的铁盖半掩着，下面传来若有若无的诵经声。
林观鹤蹲下身，指尖刚碰到铁盖边缘，就听见里面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
“时辰到！”
是张明的声音。
林观鹤猛地掀开铁盖，霉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