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吗?”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中指的指环,他忽然笑了。
“哎呀呀,这可真是……”
笑声尚未落地,三道黑影已如滴入水面的墨汁般“渗”入空间。
画着奇怪符号的纯白面具。漆黑长袍。
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吸,甚至连存在感都稀薄得像是剪影戏的人偶。但迪欧斯的黄金瞳孔却捕捉到了——他们手中兵刃折射的冷光。
“礼貌提问——”
他摊开双手,大衣下摆随着动作掀起涟漪。
“三位能带我出去喝杯果汁吗?”
沉默。
那三人不语,只是亮出武器。中间那人手持匕首,而旁边两位一人持刀,一人握剑。
“果然不太行啊。”
迪欧斯捂住脸,指缝间漏出的笑声如同破碎的玻璃。
“哼哼,哈哈……哈哈哈!」”
那不是人类该有的笑声。
更像是某种枷锁崩断的声响——那些被理性镇压的杀戮冲动、被道德稀释的破坏欲望,此刻正顺着每一条血管逆流而上,最终在视网膜上染出一片赤红。
迪欧斯可管不了这思想上的变化,现在他只知道,他们竟敢对自己亮出武器,这在他看来简直是不自量力。迪欧斯刚刚好不容易平息了内心的杀戮之炎,正被那可怕的后遗症折磨得痛苦不堪,此刻竟然还有人胆敢前来暗杀他。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压抑许久的青年正在释放自己,结果,释放到一半的时候被自己所学习的道德伦理所斥责,心中充满了强烈的负罪感。就这么强行忍耐好一段时间后,一个对自己来说完美的女人突然来到身边,那样的舒爽感没法用语言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