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后的白若雪差点笑出声——这丫头,倒是把"台词"记牢了。
巳时的厨房,蒸笼冒着白汽,混着糖葫芦的甜香。白若雪坐在灶台边,数着小雪球递过来的铜钱,叮叮当当地响。
"今天收成不错。"她挑出五串糖葫芦塞给女儿,"这是你的分成,剩下的......"
"娘亲的!"小雪球举着糖葫芦跑出去,虎头靴踩在门槛上差点绊倒,"我去跟张婶炫耀,说爹给我买了十串!"
南宫翎抱着军报走进来,玄色衣袍上还沾着草屑。他看着灶台上的五串糖葫芦,眉峰拧成了疙瘩:"白若雪,你教女儿碰瓷我?"
"什么碰瓷?"白若雪往他嘴里塞了颗山楂,酸得他眉峰跳了跳,"这叫父爱变现。你看啊,你花十串糖葫芦,换女儿一笑,顺便让我也沾点光——多划算。"
她突然踮脚凑到他耳边,热气吹得他颈后发麻:"再说了,你昨天藏在箭囊里的私房钱,够买一百串了吧?"
南宫翎的耳尖瞬间红了。他确实藏了点钱,想给她买支新的狼毫笔,没想到......
"下次不准教她这个。"他板着脸转身,刚走到门口又停住,"要......要不再来一次?我刚才的反应是不是不够好?"
白若雪笑得直拍灶台:"南宫翎,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我手里啊?"
午时的书房,墨香混着檀香飘满室。南宫翎坐在紫檀木桌后批阅军报,笔尖悬在纸上——他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像有双眼睛盯着。
果然,穿虎头袄的小雪球从书架后探出头,手里攥着本《孙子兵法》(倒着拿的),小短腿往地毯上一迈——
"哎哟!"她往地上坐,地毯软乎乎的,摔得一点都不疼,眼泪却准时上线,"爹,我摔倒了......要、要二十串糖葫芦......"
南宫翎的笔尖在纸上戳了个墨点。他放下笔,看着女儿把脸埋在地毯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忍不住低笑出声:"二十串?你吃得完吗?"
"能!"小雪球抬起头,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嘴角却偷偷翘起来,"娘亲说,吃不完可以卖钱,一文钱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