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抢过戏票撕得粉碎,碎片飘在地上像群黑蝴蝶。他突然盯着狱卒的腰间——那里挂着个小布包,露出半块"宁王悔罪糖"。
"他们...都爱看本王的笑话?"他声音发颤,像被抽走了骨头。
"可不是嘛。"狱卒咂咂嘴,"昨天张秀才带着学生来天牢外打卡,说要让孩子们看看'贪腐的下场',还在墙上题了句'酸菜缸前思己过'——现在连三岁小孩都知道您掉过酸菜缸。"
宁王突然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巳时的商场前,已经搭起了戏台。白若雪指挥着伙计往台上搬道具——有仿制的酸菜缸,有写着"贪污账本"的木牌,还有个用稻草扎的宁王人偶,肚子里塞着棉花,看起来圆滚滚的。
"郡主,这稻草人偶要不要画得再丑点?"戏班班主举着支狼毫笔,在人偶脸上画了个歪鼻子,"昨天试演的时候,百姓说不够像。"
"再丑点!"白若雪往嘴里塞了颗糖球,"把他的眉毛画成倒八字,嘴角再画个辣椒,要让大家一看就想笑——哦不,就想骂!"
卖菜的张婶抱着捆青菜过来,往戏台旁的竹筐里一扔:"雪丫头,婶给你送点道具!这青菜能当'清廉菜',演到宁王受贿那段,就让演员往他嘴里塞!"
"好主意!"白若雪往张婶手里塞了两张戏票,"给您和叔的,前排雅座,能看清稻草人的鼻孔!"
南宫翎站在戏台旁,看着白若雪给稻草人偶系腰带,突然伸手帮她扶了扶歪掉的发簪:"真要让本王当主持人?"
"当然!"白若雪仰头看他,阳光顺着他的下颌线流淌,"你一站上台,台下的姑娘们肯定尖叫,到时候戏票还能涨价——这叫'颜值经济',懂不懂?"
南宫翎的耳尖红了,伸手捏了捏稻草人偶的肚子:"那...本王该说些什么?"
"就说'大家好,我是清廉代言人南宫翎'。"白若雪踮脚凑到他耳边,热气吹得他颈后发麻,"说完再瞪那稻草人一眼,保证全场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