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谢知遥立刻转身,脸上挂着早已准备好的笑容。然而这笑容在看到两人相牵的手时——瞬间凝固破裂。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拳,闷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为什么?短短数日不见,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慎行在一旁轻咳一声,小声提醒:
"公子,凤姑娘出来了..."
谢知遥这才如梦初醒,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凤姑娘,你...终于平安出来了。"
凤倾城下意识地抽回手,在外人面前这般亲密确实不太妥当。
她朝谢知遥微微颔首:
"多谢,谢公子挂念。之前承蒙您冒险前来探望,今日又专程相迎,倾城感激不尽。"
齐明轩站在一旁,目光始终温柔地追随着凤倾城,仿佛她是这世间唯一的风景。他连一个眼角余光都吝啬给予谢知遥,这种无声的宣示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
谢知遥只觉得喉头发紧,心中发苦,袖中的双手早已攥得骨节发白。
若不是顾及凤倾城在场,他真想冲上去给这个得意忘形的人一拳。今早他特意换上了最体面的衣裳,满心欢喜地来接她,却不想等来的竟是这样的场景。
"谢公子,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
凤倾城敏锐地察觉到谢知遥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谢知遥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勉强笑道:
"没事,只是日头太毒,有些燥热。"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齐明轩,眼中交织着嫉妒、不甘与深深的失落。
齐明轩恍若未见,温柔地对凤倾城说:
"倾城,马车已经备好,我们启程吧。你大病初愈,不宜久站。"
他太清楚谢知遥此刻的心情了,因为他也曾经历过同样的煎熬。
那日隔离营外,他说:“你能留,我为何不能?”
一句话,就暴露了他谢知遥对凤倾城存着怎样的心思。
可感情从来就不是随意谦让的东西,更何况是凤倾城这样的女子?
这一生,他都不会放手,不管是谁来,他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