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冷哼一声:
"你少给我惹麻烦。等拿到钱,你想去赌场鬼混还是逛烟花柳巷,都与我无关。"
“行了,你先看着她,我出去一趟。”李温扔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脚步声远去后,张虎对着门口啐了一口:"装什么正经!等老子拿到钱......"
他转头看向沈晓婉,声音里带着令人作呕的暗示,"小美人,到时候跟着哥哥,保准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沈晓婉死死咬住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恐惧、愤怒、屈辱交织在一起,却只能化作无声的泪水,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屋外的寒风依旧在吹,沈晓婉听着那呼呼的风声,心中越发的凄凉。
“姐姐,你在哪里?晓婉好害怕。”她在心里默默地呼唤着姐姐,希望姐姐能够听到她的呼唤,快来救她。
然而,回应她的依旧只有那凛冽的风声,和屋内张虎那令人窒息的淫笑声。
安阳
凤倾城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浸透了中衣。梦里晓婉凄厉的呼救声还在耳边回荡,那满身血污的模样刺痛着她的心脏。她下意识摸向脸颊,指腹触到未干的泪痕。
"倾城!"
陈素素听到动静,匆忙跑进房内,"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看到好友苍白的脸色和通红的眼眶,她心头发紧,伸手探了探凤倾城的额头,"没发烧啊,是做噩梦了吗?"
凤倾城攥紧床单,声音发颤:
"我梦见晓婉...她在喊救命,她好像遇到危险了。"
陈素素强作镇定地安慰道:"别自己吓自己,这不过是个梦。晓婉有沈府上下保护,又是首富千金,能出什么事?"
可这一夜,凤倾城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每一次闭上眼睛,晓婉绝望的眼神就浮现在眼前。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才在极度疲惫中沉沉睡去。
清晨
"李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素素焦急地看着床上昏迷的凤倾城,"昨日还好好的,怎么这会突然又高热不退?"
李府医搭脉的手微微颤抖,脸色凝重:"这症状...很像瘟疫发作。"
"不可能!"
陈素素几乎是尖叫出声,倾城这段时间根本没出过房门,怎么会染上瘟疫?大夫,您是不是误诊了?"
魏新也红着眼睛恳求道:"大夫,您再仔细看看!姑娘前几天明明已经好转了!"
李府医叹了口气,神色严峻:"陈姑娘,这瘟疫防不胜防。府衙官差每日出入疫区,空气里都可能携带病毒。即便我们每日用沸水消毒衣物,也难保万无一失。"
他顿了顿,"更糟糕的是,这症状比普通瘟疫来得更急更凶,怕是......"。
话音未落,陈素素已瘫坐在地。凤倾城昏迷中还在喃喃自语:"晓婉...别怕..."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枕头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而千里之外,沈晓婉蜷缩在冰冷的柴房里,正经历着人生最黑暗的时刻。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将所有人卷入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