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影是我的暗卫,从今日起,我把他留下,给你做暗卫,好随时保护你的安全。哪怕有寒影在,你这段时间也务必小心,我担心他们会狗急跳墙。”
凤倾城抬眸,与珩王目光相对,心中的疑惑再也按捺不住:
“为何要派暗卫保护我?”
珩王凝视着她,眼中的情绪几乎藏不住,到最后还是别开脸,语气淡淡:
“不过是不想失去你这个得力的盟友,既已结盟,你我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不希望你有危险。”
凤倾城盯着他的侧脸,看了良久,才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追问。
窗外,乌云渐渐遮住明月,凤倾城望着黑暗中看不见的远山,
沉声道:“今日之事,王爷若查明之后,暂不要轻举妄动,务必保留好证据,待时机成熟,再将他们连根拔起。”
珩王凝视着她的侧影,月光将她的身影映照的有些朦胧,齐天珩喉结艰难地滚动,强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
“你说的对,赵家树大根深,牵一发而动全身,此时的确不应轻举妄动。”
他无意识的摩挲着腰间玉佩,冰凉的触感让他稍稍冷静下来。
夜风卷起窗外树叶,沙沙声惊破一庭寂静。
珩王忽然想起三日前接到的的密报——赵王近日被父皇召进宫几次,哪怕他做了豢养私兵这样的天大错事,父皇依然偏袒于他。
“这半月来,寒影一直在暗中调查赵家,几乎毫无所获。赵迁那老狐狸平时对手下管束颇严,根本查不到什么错漏,想一时半会扳倒赵家,有些困难。”
“嗯,赵家在大齐毕竟经营百余年,树大根深,盘根错节,想要扳倒他们,的确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凤倾城轻声说道,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决然,“但再坚固的堡垒,也经不住蚁穴暗蛀,总有一天能够将他们彻底连根拔除。”
珩王闻言,微微颔首,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
“只是这样的话,那你今日所受的苦,岂不都白白......”
珩王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凤倾城轻轻摇头打断他,“王爷,不必介怀,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早已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今日之事,日后恐怕还会发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夜深,珩王起身告辞。
凤倾城送他到门口,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方才转身回到屋内。
站在窗前,望着远方漆黑的夜空,她心中五味陈杂。
这场斗争,她已然深陷,但她明白,为了不被怪兽吞噬,她只能选择做刺猬。兔子是永远得不到怪兽的怜悯,所以她必须要强大起来。
走到梳妆台前,取下头上的木簪,这是阿爹留给她的遗物,曾数次帮她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