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新一路小心翼翼地跟着胖子。只见他拿到银子后,就直奔赌坊。
魏新在赌坊外等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暗,才见他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估计手气不咋滴,之后,他又进了一家小酒馆。
魏新赶忙跑回“半日闲”,
将所见之事都告知了凤倾城。
凤倾城听完后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既如此,留着也是祸害。
魏新、赵二,你们去把他的一条腿给我废了,然后把银子拿回来。记得别让人发现。”
魏新和赵二领命而去。
他们在胖子回家的必经之路,做好埋伏,等他走近后,用麻袋罩着他的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打的差不多了,魏新瞅准他的膝盖骨就是一脚下去,腿断了。
两人迅速的搜出,他身上仅剩的几两碎银,然后就利落的消失在夜色中。
胖子躺在地上如条死鱼,哀嚎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很远。
谢府,清风居
知行把属下尾随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说来:
“那‘半日闲'的——赵二与魏新,受凤姑娘命之命,半路上直接打闷棍,把那胖子的腿给废了,然后抢走他身上所有的碎银,拿着银子就回了‘半日闲'。”
谢知遥半倚在檀木榻上,指尖轻叩扶手。
听着知行的汇报,墨色长眉微挑:
"倒是个会调教人的,不仅读书识字,如今还有身手,莫非让他们学习武功,就是为了打闷棍?行事也够果决狠戾。"
他垂眸望着茶杯中沉浮的茶叶,嘴角泛起若有似无的笑意,
"没想到一弱质女流,手段却不输男子。"
话音未落,又想起那日在珩王府,她慷慨激昂的一番陈词。
这个女子果然与众不同。
知行见主子沉默不语,正要退下,却听谢知遥淡淡开口:
"那个胖子还活着?"
"回公子,虽被废了一腿,但还有口气在。"
谢知遥摩挲着杯沿,眼中闪过冷意:
"留着始终是个祸患。派人盯着,若是他敢把今日之事说出去......"
一个卖儿卖女只为上赌坊、喝酒快活的人,活着也是糟蹋粮食。
话音戛然而止,却已足够让知行明白其中深意。
"等等。"谢知遥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永乐街的方向,沉声道:
"把尾巴扫干净,别让人查到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