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字迹正在缓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青绿色的菌丝状物质,在纸面上生长出微型的天象图。林默的左眼突然自动调节焦距,他看到这些菌丝其实是由无数纳米级的玉虫组成的,它们正在拼出北斗七星的图案,而斗柄所指的方向,正是潘家园地下那个被标记为"奉华别院"的区域。
邀请函的最后一页是张对折的宣纸,展开后足有半米见方。纸上用特殊矿物颜料绘制着十二生肖图案,这些颜料在常温下呈现普通色彩,但当林默的左眼注视时,它们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
鼠首变成了陈九爷年轻时的面容,他的嘴角正在渗出青绿色液体
牛角化为了故宫失窃的天青釉莲花温碗,碗底的"奉华"款识正在流血
虎爪则是苏晴太阳穴取出的玉针,针尖上挂着滴凝固的血珠
龙睛里闪烁着与林默左眼相同的青光
在生肖环绕的中央,一块残缺的玉璧图案正在吸收颜料中的金属成分,逐渐变得立体。当玉璧旋转到某个角度时,林默在反光中看到了自己的脸,只是那面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玉化。更可怕的是,宣纸的空白处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这些液体在纸面形成一行小字:"你才是最后的容器"。
信封底部残留着几粒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玉屑。在电子显微镜下,这些玉屑呈现出标准的十二面体结晶结构,每个面上都刻着不同的星宿图案。当林默调节显微镜的焦距时,发现这些星宿图案竟然是由更微小的玉虫排列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