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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染血的战国谷纹璧(2 / 2)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聚宝斋时,林默正用沾满青铜锈的手指在登记簿上涂抹。那些看似随意的线条在异能视觉中自动重组,形成与玉璧上相同的星图。陈九爷冲向暗门的瞬间,林默注意到老人的影子在阳光下呈现出两个重叠的轮廓——一个佝偻的老人,另一个是戴青铜面具的高大身影。

前厅传来的玻璃碎裂声让林默浑身紧绷。三个穿着全封闭防护服的身影正在暴力破坏展柜,为首的袭击者举起冲锋枪的姿势让林默心脏骤停——那分明是苏晴惯用的左手持枪姿势。当子弹击碎"员工止步"的标牌时,林默的左眼突然穿透了对方的面罩:苏晴的右半边脸还保持着人类特征,左半边却已经覆盖着细密的玉质鳞片,那只变成竖瞳的眼睛里跳动着青绿色的火焰。

"玉璧......给我......"苏晴的声音像是通过劣质扬声器播放的录音,夹杂着尖锐的电子杂音。子弹擦过林默耳际时,他清楚地看到弹头表面刻着微型的谷纹。更可怕的是,那些射入壁画的子弹竟然让画中的飞天侍女活了过来——她们从画布中探出半截身子,流淌着血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默。

消防通道的铁门被撞开时,林默的影子突然有了自主意识。那个黑影伸长手臂掐住追兵喉咙的姿势,像极了古玉上雕刻的镇墓兽。在电梯井坠落的轰鸣声中,林默发现自己的血液正在发生诡异的变化——滴落在檀木盒上的血珠不是红色,而是泛着金属光泽的青绿色液体,那些液体自动流向盒中突然出现的玉雕残片,正是苏晴在天台留给他的信物。

当地下室传来青铜器共鸣的嗡鸣时,整栋建筑开始剧烈震动。林默的左眼视野里,倒计时数字疯狂闪烁:【剩余时间:65:59:59】。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飞溅在各处的血液正在地面自动绘制图案——当最后一滴血落下时,赫然呈现出与战国玉璧完全相同的谷纹地图。

青铜门开启的瞬间,两千年前的祭祀场景与现实完美重叠。十二盏青铜灯围成的圆圈中央,水晶棺里的周子豪胸口插着半截玉璧,皮肤下蠕动的凸起形成一张模糊的人脸——正是陈九爷的面容。当棺盖爆裂的碎片划过林默脸颊时,他惊恐地发现那些碎片在接触到自己血液的瞬间,竟然化作了活物般蠕动的玉虫。

"血玉现,双瞳开;三日劫,生死裁......"古老的呢喃在脑海中回荡时,林默看到祭坛上方的血玉璧突然投射出无数光线,每一道都连接着一个曾经接触过玉璧的人——苏晴、周子豪、陈九爷......以及更多模糊的身影。最亮的那道血光直指他的左眼,在光芒交汇处,浮现出一座巨大的地下宫殿虚影,宫殿中央的青铜王座上,坐着一个与林默长相完全相同的玉雕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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