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和骆驼也很配合，虽没站起来，但也打招呼了。
唯独邓伯，一动不动坐在那里。
苏斌没理他们，径直走到众人面前，双手扶桌，盯着他们，严肃地说：“昨晚上，深水埗、油麻地、尖沙咀、九龙城出了四场大规模混战，好几万人参与，这是你们干的吧？”
看着四人哑口无言的样子，苏斌转向蒋天生：“蒋先生，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
蒋天生犹豫了一下回答。
“记得就好。”
苏斌点点头，“我知道你们昨晚的大战是为了那六个名额的事。
不过现在我宣布，减少一个名额，旺角区的**或波楼必须关掉一间，你自己选。”
说到最后，苏斌目光扫向蒋天生。
“昨晚的事，我希望别再发生。
要是有下次，你们自己担着。
好了，诸位请回吧。”
苏斌说完，竟然笑了起来。
蒋天生他们对苏斌减少名额的事没法反驳，毕竟当初是他定下的规矩。
不过苏斌这样处理，让他们满脑子疑惑。
被叫来时，他们感觉到苏斌话里透着杀意，可现在又让他们这样回去，这不是苏斌一贯的风格。
可苏斌到底想干嘛，没人知道。
“喂，蒋天生，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苏斌要减少一个名额？”走出警局后，王宝立刻问蒋天生。
“对，这名额怎么说减就减了。”骆驼也跟着附和。
他们不敢直接找苏斌问，但对蒋天生就没顾忌了。
“当时苏斌给了我六个名额时，说过……”蒋天生就把苏斌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邓伯一脸失望地看着蒋天生。
就算名额还没到手，也能想到，一个名额就是一年几亿的利润，就这样没了，谁能不心疼？
“你以为我想忘？我也真是给忘了。”蒋天生没好气地说，脸上满是懊悔。
他回去都不知道怎么跟兄弟们交代。
现在四大社团都在眼巴巴盯着洪兴的名额，可现在胜负还没分出来呢，就要先少一个名额，这简直太倒霉了。
而且减少的名额还是旺角的。
现在旺角有两个名额，一个是蒋天生自己开的赌档，另一个是靓坤的波楼。
不对，现在不是靓坤一个人的了，而是他和山鸡共有的波楼。
山鸡在里面还占了一成股份。
这到底该削谁的？削自己的话，蒋天生肯定不愿意；削靓坤的，那靓坤和山鸡估计也不答应。
这样一来，蒋天生左右为难。
“干脆就剩五个名额，咱们五个社团各拿一个，不用再打了，再打下去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骆驼迟疑了一会儿说道。
“不可能。”
蒋天生直接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