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等着这批草药治病呢,”采柳面色沉重,“腐坏原因固然重要,但不如病情。正好你们要出门,看看能不能买到。”
“行,这药叫什么名?”
“紫金牛。”采柳如实回答,“原本也没有特别珍贵,但原产地是江南国,所以不太好弄。”
“江南国,又是江南国。”我感觉一阵头疼,叹了口气,“好,我记住了,想办法弄来就是。”
“既然大老板出马了,那最好能弄来晾晒好的成品。”
“知道了。”
一炷香后,我跟红线两人踱步,溜达到了角门。
角门口几个大汉仍聚在一起粗鲁的谈笑着。
不过他们的谈话内容倒是从洪肆爷变成了比较日常的。
洪肆已经死了。
现在的角门里完全是九流门当道。
“老大,这地方也不像有草药卖的呀?”红线跟在我身后半步保持警惕,左右打量着说。
“这地方啥都能有,”我笑道,“别担心,回这儿跟回家了一样。”
红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紧张情绪明显褪去不少:“那这儿是老大在开封的家吗?”
“……算是吧。”
我们一边聊着,一边踩着夯实的泥巴土地往更深处走去。
虽地面仍是泥的,但铺了不少木板防滑。
周围房子明显修缮了许多,环境也变好了许多。
曾经残缺不全的屋顶破窗都被补齐,放眼望去一片整洁。
走在路上也再听不到谁家小孩因为饿肚子有气无力的哭喊了。
取而代之的是欢声笑语,还有摆在窗户框上的泥人儿。
“哎?你看见了没,刚才过去的那个人好像之前九流门的那位传奇少侠啊!”
“哪里哪里?前面跟那姑娘一起的那位吗?”
“我看见了,这么一说还真是,长得真像啊。”
“也不知道那位少侠最近过的怎么样了,如果不是他,咱们哪儿有现在呀。”
……
深夜。
河面上四五艘船排成一条线,索子盘腿坐在为首船头运功,月光照耀,古铜色的臂膀隐隐反着光。
真气在他体内调转,将所有脉络都关联起来,最后汇聚到丹田凝练。
“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