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微微一顿,目光再次发散,几秒后才缓言道:“你,我,王嘉乐,子琪。”
“没了?”
“没了。”他耸耸肩,“弹幕就这么说的,我也不道啊。”
屹川呢?
屹川总不能死了吧?
“咋地了?哪儿不对吗?”淮河见我脸色不好,犹豫着又问了一句。
睡着的这三年里没听见任何系统提示说屹川死亡,而现在我也没办法跟王嘉乐确认队员存亡情况,因为一开始回清河的时候就没他的组队信息。
弹幕所说的存活者难道是指能看到直播的存活者?
“没怎么,就问问。”我回了回神,“……就剩我们了啊。”
“嗯呗,就剩咱几个了。”淮河倒是坦然,语气轻松,“多活一天不亏,晚死一天赚了。”
王嘉乐不知道从哪儿忽然冒出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早晚都得死,活一天是一天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也不能……”
真就对未来没有一点规划吧?
我半句话憋在嘴里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忽然一股强大气流卷携着飞沙走石迎面扑来。
“轰——”
我下意识举起双臂挡在身前,压低重心稳住身形。
有埋伏?
“咴咴——!”
数匹驴受惊,扬起蹄子尖叫,不受控制的带着木板车和货物乱跑,药箱砸在地上,周围瞬间乱作一团。
“什么情况?”
“警戒!警戒!”
“老大!”
红线身形单薄,被爆破吹的东倒西歪,跌坐在地上。
她身后,一块木板正乘风劈来!
“低头。”
红线愣了半秒,反应过来之后马上双手抱头弯下腰来。
“唰——”
我拔剑挥出剑气,在木板落到她身上之前砍碎。
“哗啦啦。”
木屑飞片撒在她肩上。
“没事,别慌。”我翻身靠过去顺手将那些碎片挥去。
“驴!驴跑了!”迟大万躲在一辆侧翻的驴车之后,慌乱喊着。
“轰——!”
又一道气团飞出,直直砸在迟大万的身后,将他和板车再次掀翻。
顺着气团飞来的方向看去,一红衣女子手持花伞,正漂浮在半空之中。
“呀,被发现啦。”
那女子怪笑一声收了伞缓缓降落,还没等足尖触地站稳,一条猎犬便弓着身子如同闪电那般冲了过去。
“哎呦我去,真能变狗啊!”淮河感叹一句,全然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