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线的手指在胳膊上轻轻敲打着,哪怕那三个小伙子都快贴到他脸上,她仍然没睁眼,什么话也不没说。
“红线,周红线!”獾郎喊着,凑近两步抬手就要拍红线的肩膀。
我皱眉从人群中挤过,一把抓住那小伙子的手腕。
“小小年纪不学好,光天化日之下勾搭小姑娘?”我压着怒意瞪向他。
“你……你谁啊?有你什么事!”獾郎下意识后撤半步,甩手想要挣脱。
我没松手,他便动弹不得。
“放开我!”
“也不是不行。”
我抬手扬起,獾郎整个身子便随着我的动作向上拉伸。
“哎哎哎!”
再稍稍用力往旁边一甩,他就像小鸡仔那样被我丢了出去,咕咚一声跌在地上。
“你谁啊?!”小吉利见状也向我扑来,两只手张牙舞爪毫无章法,在我看来几乎全身都是破绽。
我屈肘冲他脸颊轻轻一顶,再化掌一推,又倒一个。
还剩最后一个年纪比较小的贺儿,还没等我动手,他就已经吱哇怪叫着逃走了。
“这都什么人……”我低声暗骂,将手在身上蹭了蹭,抬眼看向红线,“久等了红线,没事吧?”
红线站直身子凑到我身边,带着笑点头:“没事,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我就动手了。”
小吉利和獾郎两人相互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凶巴巴瞪着我:“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爷爷。”我骂着,作势挥拳。
还没等真挥出去,那俩人尖叫着一个跑的比一个快,带着那帮小男生一起一哄而散。
“快走快走。”
“疯子打人啦!”
“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年纪的小男孩跟流浪狗一样,落单的时候是丧家之犬看谁都怂,一旦扎堆就狂妄的不得了,啥都敢干,凑成一滩一起散发腐烂变质的自信。
一个烂就烂一窝,更不用说三个同时带头烂。
眼见他们落荒而逃,小辫子也叉着腰凑过来,咂舌感叹:“又不是没被红线收拾过,但他们就是不长记性,这种怎么办?”
红线倒是没在意,摆摆手:“没事,大不了见一次打一次,最多耽误点时间。”
“他们一直这样吗?”我不放心,又问。
“对啊,一直这样!”小辫子情绪亢奋,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