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飞沉点点头,招呼也不打继续向前带路。
我俩连忙跟上,继续向里走。
泥巴小路上横着几块木板防滑,我们一行顶着风继续深入。
柏飞沉身形挺拔,走的笔直,从没回头,就好像我俩没跟着他似的。
刚才面罩也只摘了一下,我没来得及看见他正脸,他就已经重新戴上了。
陈月曦凑近我,压低声音:“他刚才说他叫木白,为啥门口那个看守却叫他柏哥啊?”
我不动声色向前瞥了一眼柏飞沉,知道我们现在这个距离,说的话完全能被他听见,清清嗓故意道:“因为他原名叫柏飞沉,他不好意思直接告诉咱。”
“为啥呀,这名又不是不好听,”陈月曦琢磨着,忽然反应过来,伸手比划着方块,“等等,柏飞沉是不是在那个……”
话音未落,天边忽然乍现一道白光,将远处的大吊桥照亮。
“轰隆!”
雷声比光慢些,等光芒褪去才隐隐传来。
“咳!”柏飞沉咳嗽一声,侧过头来指着那吊桥,“那个是共工吊,咱们最后就是要到那上面去。”
他说着,转身走向右侧。
一个小型吊桥吊着什么东西坠在河上,周围一圈的房檐下蹲着四五个赤龙帮帮众。
柏飞沉找了个掩体缓缓蹲下身子,我们也紧紧跟上。
“那个就是共工吊的钥匙,把他夺下来,下手轻些。”
“知道了。”
我和月曦猫着腰,一左一右冲下去。
对付大量单体敌对单位最快的奇术,百鬼打穴手说第一,没术敢说第二。
一通点穴手将几人定晕,月曦紧接着反手甩一扇子吹去,小型龙卷风卷着他们,直直落到屋檐角落处的茅草堆上。
“好身手。”柏飞沉说着起身踱步走来,语气平淡,完全没听出有赞许的意思。
虽然如此,我还是回了一句:“多谢夸奖。”
翻身跃向操作台,我三两下就将钥匙调转方向,落在旁边的羊皮筏子上。
柏飞沉先一步跨上羊皮筏子割下绳索,端起竹篙。
我扶着月曦站上木筏蹲下身子稳住身形。
“轰隆——”
又是一声雷响,豆大雨点紧接着砸下,陈月曦下意识缩缩脖子。
“江湖风浪大,总得借场雨,才能把人给洗干净。”柏飞沉一边划着竹篙,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