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必向我报备。”
他虽然这么说着,但嘴角却还是上升了几个像素点。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似有那么几个瞬间与世隔绝。
推杯换盏,酒足饭饱,宴席渐散。
送走了绝大部分宾客之后,我一回头,赵光义还站在原地看我。
或许是因为酒喝的有点多,或许是因为今天比较尽兴,居然觉得手脚有些发软,脑袋也昏昏沉沉。
“大人不回去么?”
问出去后我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不回去还能去哪儿?
赵光义上前两步:“我叫了马车在下面候着,去医馆后面那个新住处看看?”
“屹川他们呢?”
“屹川和我哥在一起,估计是要安排后面具体的职务,陈小姐跟着翟煦早就走了,龟奶奶也被送回去了,你又在等谁?”
我有些晃神,点点头:“好,我好像还没坐过马车……”
马车是全封闭式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可以撩起来的窗口。
路上稍有颠簸,但总比走路或者骑马的强。
原本就是赵二给置办的住处,自然要让他与我先一起看看。
房间算不上大,但干净整洁,角落里有一个炉灶,家具只有四张茅草席的单人小床,还有一套桌椅茶具,几床棉被褥,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知道你不想要太花哨的,于是从简,不知少侠可还喜欢?”他站在门侧,歪头眯眼看着我。
“喜欢。”
我哪敢说一个不字,走上前去摸了一把桌面。
实木的,结实。
“少侠喜欢就好。”
他伸手将倒扣在桌上的茶杯翻转过来,又从一旁茶壶中倒出些许凉水。
我环视着,又上前两步按了按床铺。
茅草席还算松软,被子也是新的,透着一股棉花味。
“喝些水吧。”他将凉水递到我面前。
“多谢,”我甚至没多想,仰头喝完才发觉口感有点不对,“甜的?”
“我加了些糖,有助于醒酒。”
糖水能醒酒?
我咂摸着,感觉有点不对但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真只加了糖……?”
话音未落,我忽然一阵脱力,眼前景象开始摇晃,险些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