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在中间的席位,一来是在这儿待着我不用有什么包袱,二则刻意躲那些达官贵人。
他们也不傻,这词是谁写的一听就能听出来。
我借屹川之意又给之前还强收唐钱主张南征的赵二和默许他做这一切的赵大提醒近期不要南征,再见面难免尴尬。
屹川去就没事。
他乐乐呵呵的,在哪儿喝酒都一样。
我回到薛丑身边,一边吃一边问:“薛前辈,我寒姨有线索没?”
“哪能是说有就有的,”薛丑没跟我客气,“放心吧,我都记着呢,有了消息肯定联系你。”
“我就是顺口问问,那薛前辈,有个叫柏飞沉的,你知不知道?”
“嗯?”薛丑刚伸出去的筷子一顿,扭头看向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认识?”
“认识。”
他夹起一筷蒜苔炒肉丢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之后才继续说道:
“这个柏飞沉是前朝部将,之前好像有传闻说他跟文津馆那个清河出身的田英关系不错,你说不定在清河听说过他的名号。不过田英突然消失,就剩了柏飞沉自己,后来也跟着前朝覆灭没消息了。”
田英?我可太熟了。
“突然问这个干什么?”薛丑带着半分警惕瞥向我。
“他人在哪儿?”
“你先回答我。”
我被他打断迟钝半晌,叹了口气,心里想着早晚还是绕不过去这道坎。
“我要加入悬剑,得尽快整理悬剑的残余势力,然后想办法回清河。”
“你怎么来的怎么走不就行了?”薛丑不解,“悬剑不是在清河的春秋别馆么?你在这儿找到悬剑残部的概率比找到绣金楼的概率都低。”
我也想走啊,但现在不是我能不能走的问题,是副本让不让我走的问题。
我没接话,低头喝了口酒。
但薛丑更深层的意思是根本不信我能加入悬剑,不然他不会是这个反应。
这反倒有点像是寒香寻对我说的那句“那你找江晏去吧,你不是早就想入江湖了么?去吧,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