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也喝完了,我又同大家说了许多客套话,大家这才纷纷散去,各自三五成群逛起来。
我随着大家的脚步在周围打量。
扎灯笼的婶婶不见了,替爹卖鞭炮的我的发小不见了,算卦的那个也不见了。
再往前走,祈福的石船处也少了很多游客。
我踱步走去,站在石船前。
这是寒香寻编的石船传说,没想到真引得好多游客来围观,信以为真的祈福。
寒香寻真是个人物,不仅武功高超,有一门独家的换脸技术,酿酒技术也是一流,甚至懂得营销。
我叹了口气,双手合十,也开始祈福。
神仙在上,愿寒姨平安顺遂。
愿刀哥长命百岁。
愿红线健康长大。
愿村里年年幸福美满。
我虔诚的鞠躬,虔诚的拜三拜。
神仙在上,已无法改变的东西我不向你求,只求这四个愿望能够成真便好。
哪怕我无力见证也无所谓 。
我缓缓站起身,继续向东北方向走。
宴桌前,只有两位客人在静等开坛。
“这不羡仙的开坛宴,也不过如此嘛,席面虽多,但也不热闹啊。”
其中一个大马金刀坐在板凳上,拍着大腿吐槽。
“不应当啊,往年都热闹非凡。到时候酒一开,那酒香可以飘出十里远,不羡仙的女东家将酒往天上那么一抛,酒就能稳稳的倒进每个人的碗里。”
“这么神?那晚上可要好好看看。”
我晃晃脑袋,趁着身上酒味还没消失,瞬间装出一副醉酒的样子,摇摇晃晃就走了过去。
两人见我走近,压低声音又开始指指点点:
“哎,你看,那不是不羡仙的少东家……”
“他怎么现在就喝多了?这不是还没开始么。”
我溜溜达达的朝二人走近,猛地拍向两人中间的那张桌子。
“砰——!”
他俩都吓了一大跳,两只眼睛愣愣的看着我。
我眯了眯眼睛,粗暴且大声的问:“你们两个!交保护费了没有?”
“保、保护费……?”
一个人呆呆的重复的一遍,显然没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
没关系,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保护费!不知道么?”我嚷嚷着,瞪向其中一个穿着天泉校服的,“你们没交吗?没交保护费也敢、嗝、也敢来我们不羡仙?知道小爷我是谁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