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玄逸和萧煜带着精锐返回京城时,天色已近黄昏。
残阳如血,将高大的城墙染上了一层诡异的暗红色。
“凶凶哥哥,”坐在马车里的阿九,掀开车帘小声地说道,“外面……好难闻。”
血脉觉醒之后,阿九对“气”的感知已经敏锐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难闻?”楚玄逸也探出头看了看。
街道上人来人往,一切如常,只是……太过安静了。
以往这个时辰,正是小贩叫卖,孩童追逐,街坊邻里高声谈笑的时候。
可现在,所有人都行色匆匆,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戒备和恐慌,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怎么回事?”萧煜皱起了眉头。
当他们的队伍经过城门时,守城的士兵看到摄政王和国师的旗帜,非但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敬畏和崇拜的神色,反而像是见了瘟神一般眼神躲闪,脸上写满了畏惧和……厌恶。
萧煜的脸,瞬间就黑了。
他跳下马一把揪住守城校尉的衣领,那校尉吓得浑身一哆嗦,腿都软了。
“说!京城里发生什么事了?!”
那校尉战战兢兢,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用一种看妖魔鬼怪的眼神,惊恐地看着萧煜和后面马车里的楚玄逸。
王府议事厅内,灯火通明。
萧煜端坐主位,面沉如水。
楚玄逸像一头暴躁的狮子,来回踱步。
一名负责情报的玄甲卫统领,正单膝跪在地上满头大汗地汇报着。
“王爷、国师……就在您二位离开的第二天,城里就开始流传……流传一些谣言……”
“什么狗屁谣言?!”楚玄逸吼道,“给老子一字不漏地说!”
“是……”那统领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道,“谣言说……说京城最近之所以怪事频发,又是地动又是怪雾,还有百姓无故发疯……都是因为……因为王爷您和国师……在修炼一种邪术,触怒了上天引来了天谴……”
“放他娘的狗屁!”楚玄逸气得差点拔刀,“老子修炼邪术?老子要是会邪术,第一个就把裕王那个狗东西给炼成丹药!”
“谣言还说,”统领的声音更低了,“说国师您从观星台带回来的那个小女孩……根本不是什么神算,而是您用来修炼邪术的……药人!是引发一切灾祸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