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淳提笔蘸墨:“治你这个,得先撤火,再添水。”
他边说边写药方:“黄连泄心火,黄柏清肾火,这两味主药给你把那股燎原大火压下去。”
“生地、熟地,滋阴补肾,给你添水,滋养烧干的根子。”
“芡实、金樱子,固精缩尿,省得你那点底子哗啦啦往外流。”
“再加一味怀牛膝,引药下行,直达本源。”
马淳写罢,将药方递给傅忠:“按方抓药,每日一剂,文火慢熬。”
傅忠像捧着圣旨。
“国公爷!我这回去立刻就熬!”他急切地问,“多久……多久能好?那个……我多久能……能再用?”
马淳眼都没抬:“戒!三个月内,你和你那几位美娇娘,保持距离。”
“啥?!三个月?!”傅忠差点跳起来,哭丧着脸,“国公爷,这太……”
“你想彻底烧干锅底,当我没说。”马淳语气淡淡。
傅忠瞬间蔫了,捧着药方的手都在抖:“三个月……就三个月……”
他想到自家小妾年轻娇媚的脸蛋,心如刀绞。
再看看手里的药方,又觉得命更重要。
“那……那我回去也吃素?戒酒?”傅忠想起弟弟的遭遇,心有余悸。
马淳点点头:“酒肉皆可小酌,但务必清淡。切记,最要紧的是静养肾气,清心寡欲。再折腾,药石罔效。”
他加重最后四个字。
傅忠浑身一凛,赶紧挺直腰板:“明白!绝对清心寡欲!”
旁边一直装鸵鸟的傅让,看到平日里在自家后宅横着走的兄长这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往上抽了抽,赶紧端起茶碗挡住脸。
傅忠沉浸在悲催的三个月禁欲期里,哀嚎:“我那两坛子虎骨酒啊……”
马淳抬眼:“虎骨?”
“对!大补的!前些天刚得的好东西,用整条虎鞭泡的!泡了三根呢!”傅忠一提这个,又来了点精神,“想着晚上……嘶!”
他突然倒抽一口冷气,猛地看向马淳:“国公爷!我现在这……还能喝吗?”
马淳面无表情,吐出俩字:“毒药。”
傅忠的脸瞬间垮了:“啊?”
“你那灶膛里的火都快把锅烧穿了,还往里倒三根虎鞭泡的烈酒?”马淳语气凉凉,“嫌命长?”
傅忠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可……可那是大补……”
“你那叫补?”马淳嗤笑一声,“那是往火上泼油!浇上去‘轰’一声,人就没了。想喝,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