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窑洞里密室的太阳能灯被调到最亮。
甲叮叮从空间里取出无菌布,铺在炕上,又拿出手术器械一一摆放整齐。
金属器械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真要现在做?"周瑾坐在炕沿,看着甲叮叮忙碌的身影,"明天白天不行吗?"
甲叮叮头也不抬:"白天你娘和我爹随时会来。"
她拿起一支麻醉剂,"躺下,裤子脱了。"
周瑾乖乖躺下,却忍不住调侃:"夫人这么急不可耐?"
"闭嘴。"甲叮叮瞪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温柔至极。
她轻轻抚过周瑾右腿上那道扭曲的疤痕,"旧伤没处理好,肌腱粘连,骨痂也没长正。"
她拿起麻醉剂,"会有点疼。"
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周瑾的肌肉绷紧了,但一声不吭。
锋利的刀刃划开皮肤,鲜血立刻涌出。甲叮叮手法精准地分离粘连的组织,修复受损的肌腱。周瑾全程安静地看着,仿佛那正在被解剖的腿不是自己的。
"你都不怕我失手?"甲叮叮一边缝合肌腱一边问。
周瑾笑了:"你什么时候失手过?"
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当甲叮叮缝完最后一针,打上石膏,额头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周瑾伸手替她擦去汗水,眼中满是心疼。
"辛苦了。"
甲叮叮摇摇头,从空间里取出抗生素和消炎药:"吃下去,三天内不许下地。"
周瑾乖乖吞下药片,突然撒娇道:"叮叮,陪我三天,不许离开我。"
甲叮打断他,俯身在他唇上轻啄一下,"睡吧,明天我还要应付分粮呢,分好粮,我马上回来。"
周瑾还想说什么,但麻醉的药效上来了,眼皮越来越沉。
甲叮叮看着他睡去,轻轻叹了口气。
她收拾好手术器械,又检查了一遍石膏,把所有不适合这里的器材全部收进空间里。
清晨的打谷场上人头攒动,空气中弥漫着新粮的清香。甲叮叮站在人群边缘,看着记分员老李头在木板上计数,甲叮叮计算着各家的工分和分粮数量。
书记笑呵呵地走过来,"你家的情况特殊,我跟队里商量了,多分你们五十斤粮。"
甲叮微笑着摇头:"不用了书记,该多少就多少。”
书记一愣:"可周瑾同志腿伤刚好,你又刚来不久..."
"规矩就是规矩。"甲叮声音不大,但很坚定,"我和周瑾不缺这点粮。我爹退休,他有钱,村里人可以卖粮,买给我粮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