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一只羊角稚童的身影都未曾出现,整个村庄安静得有些诡异。
“你是?”
一声沙哑苍老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一位花白头发的老者拄着拐杖缓缓站起,衣衫破旧,布满补丁。
江河停下脚步,牵着马匹,拱手道:“在下任平生,路过贵宝地,想着天色渐暗,想在贵村借宿一宿。”
“做啥子?”
老者耳力似有不济,浑浊的眼睛里泛着迷茫的光。
“吴老头,你做啥子呢?”
“……就是在您这里寻一个合适的地方住上一个晚上。”
江河耐着性子,在老者耳边提高音量说道。
老头摸了摸耳朵,嘟囔道:“你说要住在这里啊?我们这里好像没地方可以让别人住啊?”
话音未落,又一道声音从屋后传来:“吴老头,你做啥子呢?”
随着话语声,一名相较而言稍显年轻的黄衣老者走了过来,眼神锐利,透出几分警惕与戒备。
他打量着江河,目光在那匹马上停留片刻,像是在估价。
“他是谁?”
“我是过路的旅人,天色渐晚,行走不便,故而想在您这村庄中寻个方便,住上一晚。”
江河再次拱手,语气依旧恭敬。
可心中疑惑却越发浓重。
这里的青壮年究竟去了哪里?为何一个都不见踪影?
“住宿啊……”
黄衣老者一双眼睛眯了眯,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贪婪的笑容,“我们这里的住宿可不便宜。”
江河眉头一挑,“多少钱?”
“一晚上十两银子,喝水、吃饭另算。”
黄衣老者说得理直气壮。
你踏马开黑店呐!
江河差点没将眼珠子瞪出来。
一个晚上,十两银子?
他在青州城外住上三五日也不过这个价钱!
一个偏远山村,竟敢开口要十两银子一晚?
莫非是看他孤身一人,有意敲诈?
“老人家,刚才你不在,我现在再介绍一遍。”
江河语气冷了几分,手掌轻轻搭在腰间的长刀上,“在下任平生,感气境修为,在青州也是略有名气,想在贵村庄住上一晚,敢问房价几何?”
“什么任平生不平生的,老头子我不认识,老头子我只认钱。”
黄衣老者咧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浑浊的眼珠里闪烁着贪婪的光。
“不过既然你是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