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昌说罢,从元明清的身旁走了过去。
元明清却仿佛被雷击中一般,站在原地动弹不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十八皇子在悬山寺礼佛祈福,竟被长生府的妖人劫掠而去?!!!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震得他心神俱裂。
十八皇子身份何其尊贵,如今竟遭此横祸,简直是惊天大案!
一旦传扬出去,朝野震动,天下哗然!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片刻之后,他才猛地回过神来,慌乱之中连忙转身冲出营帐。
四下张望,寻了一匹战马,翻身上鞍,缰绳一拽,便策马疾驰,朝着城内方向奔去。
尘土飞扬,马蹄声急。
此等事情,实在重大。
必须立马告知叔父才行。
……
与此同时,马车在颠簸的山路上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碎石枯枝,发出咯吱作响的声音。
刘夏子与江河对坐于车内,神色逐渐凝重。
“走了数个时辰,始终未见官道,反而越走越偏。”
刘夏子皱眉低语。
他忽地起身,撩开厚重的布帘,目光投向车厢外连绵起伏的山影。
“青州境内,能有如此僻远之地者,恐怕唯有西南的祁山山脉。”
那卧龙潭便就是在这祁山山脉中。
江河闻言,眉头紧锁,低声应道:“祁山山脉南北纵横八百里,常年荒无人烟,瘴气弥漫,寻常百姓避之不及。”
刘夏子语气愈发沉重:“我倒是记得,祁山深处有一隐世宗门,名为归云观,乃一道家真人归云子所创,宗门实力不俗,但这些年来,却几乎没有它在江湖中的消息……”
“如今看来,恐怕其早已被长生府暗中侵蚀,甚至是已经覆灭,鸠占鹊巢。”
祁山山脉距离青州城大概有二百里的距离,路程倒是不算远。
“你们猜的是对的。”
蓦然,一道冷淡的青年声音在马车前端响起。
“我们的目的地,的确是那归云观。”
刘夏子与江河猛然一震,心头警铃大作,手中兵刃已然出鞘。
身形亦迅速后撤,靠向车厢一侧,眼神凌厉如刀,死死盯住前方车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光。
“长生妖人!”
江河低喝一声,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警惕。
“啊?什么?我不是长生妖人!”
车帘被猛地拉开,龚古探出头来,一张俊俏的脸上有些淤青,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个……我真不是长生妖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努力摆出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眼中甚至隐隐泛起水光:
“哥几个,我也是受害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