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王不岁轻捂着嘴,嘴角噙着一抹略带玩味的失笑,轻轻摆了摆手。
“暂时不用,这三块巨石乃是昨夜义父命工匠们连夜搬来的,它们到底有着何等用处,还要看义父的意愿。”
“义父?”
“就是你口中的王锦公公。”
失笑过后,王不岁的嘴角上又紧接着微微勾起一抹有趣的笑容,“就是不知小江公公找咱家的义父,到底有何贵干?”
“这其中,难道是藏着些不为人知的缘由?”
江河听闻,面色陡然一变。
他连忙快步走上前,脚步匆匆,连衣服上沾染的灰尘都尚未整理,便直接躬身作揖,道:“江河,见过兄长!还望兄长日后多多关照。”
“你叫我……兄长?”
王不岁微微一愣,那眉头瞬间皱成了两条纠结的线,“莫非你……”
“昨夜承蒙王锦公公厚爱,收为义子,让我今日来司礼监。”
江河点了点头。
“……你说你叫江河对吧,你没有说谎?”
王不岁心中忽然生出些许的烦躁。
义父王锦膝下目前只有两位义子,其中一位便是他。
另外一位,则是目前正在外事监供职。
现如今竟然突然多出了一位来,这让他心中难免有些不安。
“自然是没有说谎,等义父来了,兄长一问便知。”
等等……
“你刚才说你是十八皇子伴读?”
王不岁本想静下心来思索一下该如何处理与这位新弟的关系,但他忽然却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这小子,不是皇子伴读吗?
义父以往可是不会与皇子伴读这种麻烦有过多的密切接触的。
毕竟,义父跟随陛下,一心都要跟在陛下身旁,不能也不敢,玩什么提前下注的把戏。
这种事情一旦做了,哪怕本身没什么,却也会被曲解成一件极为负面的事情,会激起层层波澜。
“是啊,兄长有什么疑问吗?”
江河一脸的温和笑着,站在王不岁面前,笑容不停的肆虐。
这位兄长,似乎并没有第一印象的那种心思缜密呢。
“……没什么,等义父来吧,他老人家处理奏折很快的。”
王不岁平复心中的思绪,缓缓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可能义父有着属于他自己的一个考量吧。
蓝袍与紫袍看似只差一个品阶,可其中差的,却绝对不止是一丁半点。
其中的消息壁垒,更是王不岁所难以知晓的。
江河走到一旁,将绿袍穿戴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