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在尚武监内几乎待了快一年时间的这群小太监都无比的清楚明白。
看不惯?
你是实力比江河强,还是地位比江河高?
既然都比不过江河,那老老实实的听从人家的话干活,又有什么关系?
也是直到这天正午,他们的差事才算彻底完结。
“接下来,就是等待四日后御前比武的正式开始了。”
凝视着眼前的八座比武擂台,它们被一圈足以容纳数千观众的看台紧紧环绕。
一位紫衣官员站在他面前,微笑着轻轻颔首。
“柳校署,你此次筹备颇为得力,只要比武期间无器材瑕疵,你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那紫衣官员转身,看向身后的柳器,神情平静无波,仿佛刚才说出那番勉励之词的,并不是他。
柳器躬着背,眼中喜色一闪而过,接着谄媚道:“少监大人您夸赞了,这次其实还要多亏了您的英明领导,我们才能这般顺利。”
“呵呵,放心,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那紫衣官员有些失笑,随即颇为无趣般的朝着通向另外一处宫殿的宫门走去。
他后边,一群身着黄色衣袍、浅蓝色衣袍的官员紧随其后。
“哼!”
看着众人离去,柳器瞬间挺直背脊,眼神冷淡地轻哼一声。
“那位是将作监的少监?”
江河从不远处走到柳器的身旁,好奇的问道。
他刚才听到了这位柳校署喊那位紫袍大官为少监。
“正是,四品少监,一个凭借国舅父亲身份得位的纨绔子弟。”
柳器毫不在意地说道,双手藏于袖中向后一摆,“靠着父亲的权势,才坐上了那个位置。”
关系户啊!
还是皇帝的外甥。
江河咂了咂舌。
“四品,他怎么穿的紫袍?”
一品红袍,二品紫袍,四品却是深蓝色衣袍。
江河此话一出,却是瞬间反应了过来,那是皇帝的外甥,怎么不能穿紫袍?
“行了,没你们的事情了,早些回去吧。”
柳器眼底划过一抹厌恶,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这群小太监完全就是免费的苦力,除了每天吃食上耗费多了一些外,却是连半分工钱都拿不到。
至于说太监的俸禄……
他们这群能够习武的小太监在没出尚武监时,是没资格谈论俸禄一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