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看着楼素雪,满目都是舍不得。
可终究要接受分离之痛。
——
宫中。
宁安公主有些烦躁的扔了手中毛笔,那墨色将地上的毛毯都染了几分。
“父皇真是严苛,那贱人先伤了本公主在先,可如今却偏偏要本公主在此为她抄什么安神经。”
身旁的丫鬟将那毛笔捡了起来。
战战兢兢的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又伸出手帮宁安公主揉着泛酸的手腕。
“都是那贱人的错,陛下一向心疼公主,不过是不想因这般小事影响了公主名誉,才稍作责罚,殿下若是不想抄,放在那,奴婢替公主殿下。”
“你啊!”
那人的安抚起了作用。
宁安公主脸上的急迫也稍逊了几分。
她瞧着面前的奴婢,又想起,“记得父皇说会为本公主另择一个侍读,好像是叫林什么?怎么至今还不曾瞧见人影?”
“听说是那位林小姐…突然发了急症,请了太医,也久久难全,便央求了皇后,选了楼家女儿。”
“楼家?可不是正五品以上?一个出身如此低贱之人,也敢成为本公主的陪读?这不是在贬低本公主。”
宁安公主神色有些不悦,觉得陛下是在敷衍。
“这世间哪有人敢贬低公主殿下,这楼家确实出身有些…不过奴婢倒是听见一件趣事,不如讲给公主听。”
宁安公主起了兴致,那双凤眼瞧着人,听着她说。
“嗯?倒是个有趣的。”
竟然敢纵火烧了自家父亲与那苟且之人。
“楼家的事虽被压得很,但却随便查查便可得知,如今将这楼家小姐送进宫,怕是得罪不起,就想将这佛送走呢。”
“你这么说…本公主倒有些兴致,若是到了,就带来给本公主瞧瞧。”
这么个巾帼烈女。
宁安倒觉得有几分好奇。
可真正亲眼看见楼素雪之时,平安公主心里的那份期许却荡然无存。
朝着眼前女子妆容得体,对人行的跪拜之礼也毫无半分缺点。
而从前来陪读的那些贵族出身的女子并无不同。
哪里还有那副手握着火把,说点就点屋子的姿态。
“臣女楼氏素雪参加宁安公主殿下。”
宁安公主皱了皱眉。
这样子的她,可并非是她所求。
“嗯。”
宁安公主指了指一旁桌子上面放着的那些纸张。
“之前的事,父皇罚了本公主抄写安神经,如今你来了。便替本公主抄吧。”
“是。”
楼素雪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便走到了那书案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