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境内,对岸以黎阳往北二十里为渡河口。
多方分兵,令袁绍的主力大军锐减至至二十几万,虽然其中有很多被征召的农夫和辅兵,但能战之士,依然是将军府的四五倍!
河畔前,袁绍看着奔腾不止的黄河心中发苦,当初他带着必胜之势踏入兖州大地,而今却要狼狈退回去。
“主公!”
沮授恭敬道:“该渡河了,将军府有五万主力大军,其中更是有一万精锐铁骑,子奂将军的强弩营恐怕撑不了多少时间,我们应当尽快过河,然后从邺城调集粮草过来稳住军心!”
“唉!”
袁绍怅然道:“某没有采纳元皓之言,现在痛心疾首,追悔莫及啊!”
逢纪此刻凑上来,目光闪烁试探道“主公,当初田丰死谏,若是我们退回去,恐怕免不了他一场讥嘲啊!说不定此刻他正在冀州牢狱中拍手叫好呢!”
“嗯?!”
原本还心痛的袁绍立刻眸子一冷。
他虽然好谋无断,好大喜功,但是并不是什么傻子,逢纪他们一直与颍川仕人,冀州仕人争端不断 。
现在南阳仕人没了许攸,逢纪这是要砍去冀州仕人的一条臂膀!
“主公!”
沮授趁机谏言道:“我们对峙还在继续,而今林辰从河内而来,就算屯兵东郡也无济于事,我们只要在黎阳驻兵,足矣拦阻其过河,我以为当招元皓、正南而来,当初元皓能够洞悉林辰计谋,若是此次由他来辅佐主公,必然能够克敌制胜!”
“招田丰?”
袁绍面色阴沉不定。
他也有雄心壮志,可是四世三公的门庭,注定让他的性子变得孤傲起来。
“主公!”
逢纪听到沮授的话,立刻反驳道:“如果田丰居于阵前,必然会有大问题啊!到时候主公您与田丰意见不合,田丰再次胡闹又该如何?!这岂不是会再次祸乱军心?”
“逢元图!!!”
沮授大怒道:“汝平时谄媚乱主也就罢了,现在关乎北四州安稳,安敢在主公面前妖言惑众?!难道你南阳仕人的利益,要高于北四州、高于主公吗?!”
“渡河!”
袁绍踏步率先上船!
见此,二人也不再继续争吵,而是紧随其后上了船只。
船渡摇摆不停,袁绍心中同样此起彼伏。在这广袤天地之中,他分外渺小!
正如同他被林辰的攻势打的节节败退,哪怕他手中数十万大军,也只有被迫后撤的份!
“公与!”
袁绍嘶哑道:“某要见田元皓!到了冀州之后,你让正南带着他来黎阳,这一次我想听一听他对林辰攻势对见解,想看看后面我们是否有胜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