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处撕裂?!李恪和勉强聚过来的蒙骜都愣住了。他们不是术法大家,但也知魂魄精元乃人之根本,如此三处要害受创,简直是将赢稷的魂魄打上了三道无法弥合的枷锁!
“是……何时……”蒙骜死死盯着赢稷痛苦的面容,紧握的拳头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他一直保护的公子,魂魄深处竟有如此触目惊心的残缺?是胎中带来的?还是……
云中君眼底的星辉似乎停滞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流转,但那旋转速度却比刚才慢了数倍,如同陷入精密演算。“这三道裂痕……手法隐晦,非是近期创伤。其气息……”他微微蹙眉,似乎在捕捉某种细微至极的灵韵残留。
“最深处那道,缠绕天魂之首的……”素女补充道,语气带着深深的不解,“我以净魂之力试探……其蕴含的气息至精至纯,尊贵而堂皇……竟隐隐与赢氏王脉、咸阳龙气同源……甚至,有秦王那御赐印玺的气息烙印其中!但……却又带着一丝人为的、强行封镇的冰冷秩序!”
尊贵堂皇却又冰冷封镇?缠绕天魂之首?位于祖窍泥丸?这矛盾的感觉,像是一道既保护又禁锢的天生枷锁!
李恪浑浊的眼中陡然闪过一丝惊悸!他想到了墨家那些关于禁忌封印的古籍记载。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天魂乃统御……祖窍为识海总枢……一道尊贵王气却又冰冷封镇的枷锁……莫非是……”
云中君猛地抬眼,深邃的目光直接穿透秘库的寒冰,仿佛投向那座咸阳最高的章台宫深处!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拨开迷雾后的沉重:
“王气封魂。赢稷……公子他恐怕在极早之时,便被人以霸道的王庭秘法,强行在其魂魄核心之地——禁锢了某些至关重要的东西。或许是天赋,或许是……某种足以动摇国本的本源之力?引魂玦的寒疽,正是感应到了这三道人为施加的、深入骨髓魂根的‘裂隙’,才将其点燃为燎原之火!这伤……根植于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