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漂浮在这片灰白色的虚无之中，四周没有上下左右之分，也没有任何可以作为参照的标志。
唯一存在的是无数漂浮在空中的变量符号——像是从某种高等数学语言中跳跃而出的字符，不断旋转、聚合、分裂，仿佛整个世界本身就是一场庞大的运算过程。
他皱着眉，眼中闪烁着冷静而锐利的光芒。
这种感觉很奇怪，既不压抑也不恐惧，反而让他有种进入“源代码”的错觉。
“这不是命运长河……而是变量本身的源头？”林墨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青鸾的身影在他身旁浮现出来，她的面容凝重，眼神中透出一丝罕见的忧虑：“这里是‘变量原初之地’，传说中是命运尚未成型前的状态。玄机子或许也没想到你会被送进来。”
林墨转头看向她，“你确定这里不是他的陷阱？”
“不确定。”青鸾摇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里不属于灵霄界，也不属于仙界，甚至不在我们已知的任何一界之内。它存在于一切因果之上，是一切命理变化的最原始状态。”
林墨沉默了片刻，忽然伸出手指，在空中轻轻一点。
一个变量符号竟然缓缓停顿下来，然后像回应一般向他靠近。
他心中微动，尝试将神识探入那个符号中，瞬间一股浩瀚的信息涌入脑海——那是一条命运路径的可能性分支，但它并没有固定方向，更像是一个未完成的程序函数。
“命运并非固定，而是某种‘变量集合体’……”林墨低声分析，眼中闪过思索与震惊交织的光，“有人在背后不断调整参数……也就是说，玄机子也只是某个更高存在手中的工具？”
青鸾闻言，神情骤然一震：“你的意思是……就连玄机子都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林墨缓缓道，“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命运是可以被修改的，而且已经被修改过无数次。这不仅是一场修真界的纷争，而是更深层的博弈。玄机子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步棋罢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掌心，吞噬体质在体内隐隐躁动，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这片空间里充满了纯粹的变量能量。”林墨喃喃，“如果我能吸收这些变量……会不会形成一种全新的修行方式？”
青鸾目光微凝：“你是想……用吞噬体质模拟变量环境？让自己成为变量载体？”
“没错。”林墨嘴角微微扬起，“既然无法掌控命运，那就让自己变成命运本身的一部分。变量重组，命运重构——这就是突破口。”
叶婉清的声音忽地传来，带着一丝焦急：“林墨，你能听到我吗？”
林墨抬头望去，只见一道剑意撕裂虚空，穿透层层变量迷雾而来。
叶婉清的身影逐渐清晰，手中长剑散发出淡淡的寒芒，眼神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