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思考，一边反问：“如果因果是绝对的，那你此刻的质疑，本身也是既定的结果。那么，你的质问又有何意义？”
对方沉默了一瞬，又道：“可正因为因果律的存在，所有抗争都是徒劳。”
“错了。”林墨睁开眼，眼中闪烁着冷静而锐利的光芒，“正是因为有了因果律，我们才能理解世界的运行；但也正是因为有了自由意志，世界才不会陷入死循环。”
他以数字符阵为基础，构建出一套全新的因果模型——不再是单线的因果链条，而是一个动态演化、不断修正的系统。
在这套模型中，个体的选择不仅影响自身，还能反作用于大环境，从而推动整个系统的演变。
“因果不是宿命，而是反馈机制。”他一字一句地道，“而自由意志，是这个机制中最关键的变量。”
随着话语落下，无形的对手逐渐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第二重试炼，完成。
林墨深吸一口气，感受到自己的心灵前所未有的通透。
他已经准备好迎接最后一重试炼。
然而，就在他准备迈步时，问心台突然震动起来，一道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
“第三重试炼，即将开启。”
“此试炼，名为——命运抉择。”
林墨眉头微皱，正欲继续前行，却听那声音又道：
“你将面临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是牺牲一部分无辜生灵，换取飞升之路畅通无阻；还是拒绝妥协，承受未知代价。”
话音落下，金光一闪，一道门出现在半空之中，门内混沌翻涌，似有无数生灵哀嚎。
林墨凝视那扇门，良久未动。
叶婉清走上前来，担忧地望向他：“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林墨轻声道，“如果连飞升都必须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那这样的仙界，值得我去吗？”
叶婉清怔住，随即轻轻点头：“我相信你，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
林墨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转身面向那扇门，目光沉静如水。
“我不选前者。”他低声说道，“我会给出一个，属于我的答案。”
下一章，命运抉择，正式开启。林墨站在混沌之门前，目光如炬。
他没有一丝犹豫，缓缓开口：“我不会以牺牲无辜为代价换取所谓的飞升资格。”
话音未落，整片空间剧烈震荡，仿佛整个试炼场都在回应他的意志。
金光闪烁的门中传出一阵阵悲鸣与哀嚎，仿佛有无数灵魂在挣扎，在控诉命运的不公。
“林墨！”那道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可测度的威压，“你可曾想清楚后果？拒绝此选，意味着你要独自承受因果反噬，极有可能神魂俱灭，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