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两人曾经相处的画面：课堂上认真听讲的少年，深夜在图书馆查阅典籍的身影，还有最后一次见面时那双充满不甘与愤怒的眼睛。
“你说你想掌控命运。”林墨忽然开口，语气平静如水，“那你告诉我，你现在所做的这一切，是出自你的本心，还是冥渊灌输给你的念头？”
李辰眼神微震，黑焰闪烁不定。
“你在挣扎。”林墨继续说道，“我能看出来，你还保留着自己的意识。你以为自己获得了更强的力量，但实际上，你只是成为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住口！”李辰怒吼一声，黑焰猛地暴涨，整个废墟中的空气都开始扭曲变形，地面龟裂，碎石漂浮而起，仿佛整个空间都在他的意志下颤抖。
林墨不动如山，只是默默运转吞噬体质，吸收周围逸散的能量波动，同时暗中激活腕表上的“问道符阵终端”。
【因果推演启动】
终端内部的符文迅速排列组合，数以千计的信息流在林墨的意识中闪现。
他看到数十种可能的发展路径：若此刻强行镇压，李辰极有可能自爆神魂，释放冥渊残念，造成大范围污染；若尝试沟通，或许能争取一线转机，但代价是必须面对冥渊更进一步的侵袭……
每一条路径都充满风险，但也隐藏着希望。
“林墨！”叶婉清低声提醒，她的剑势虽未中断，但已能感觉到对方气势节节攀升，仿佛下一秒就要突破极限。
林墨微微颔首，目光重新落在李辰身上。
“我知道你不想变成这样。”他说，“你一直是个聪明人，不会甘愿成为任何人的工具。如果你还有一点自我意志，请让我帮你。”
李辰的眼神动摇了一瞬，但很快又被黑焰覆盖。
“晚了。”他低声道，“归源计划已经开始，人类的情感将成为重塑冥渊的关键……我会证明，老师，你是错的。”
话音刚落，他的身形猛然一震，整个人似乎正在被某种不可见的力量抽离。
林墨眉头紧锁，立即调取符阵终端的反馈信息，快速浏览结果。
片刻后，他低声开口，语速极快却清晰无比：
“他已经被命运线缠绕，无法直接清除。”
（待续）林墨目光沉稳，脚下轻轻一踏，身形如浮光掠影般向前飘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