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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回家的路。”阿瑶的藤蔓攀上星尘桥,叶片上立刻映出同伴们的笑脸:铁匠正在锻造新的工具,渔女驾着小船在河上漂流,老管理员则在图书馆门口晒着新收的薰衣草。
莉娅却摇了摇头,指着新生世界里忙碌的生灵:“但这里的故事才刚开始。”她让羽毛笔在星尘桥上再加了段话,桥身顿时分出无数岔路,通向星云深处其他未被探索的角落,“我们可以留下条随时能回来的路,也给这个世界留条与其他世界相遇的通道。”
雾气人形突然飘到她们面前,掌心的光球化作块透明的石板,上面用新生的符号刻着“谢谢”。周围的生灵纷纷围拢过来,会唱歌的花朵组成合唱,蜥蜴们衔来发光的浆果,连河流都改道绕着她们流淌,画出环形的波纹——像极了羽毛笔上曾经的纹路。
“它们在挽留我们。”阿瑶轻声说,藤蔓上的青色花朵纷纷转向星尘桥的岔路,“也在期待更多故事。”
莉娅将羽毛笔放在透明石板上,笔杆渐渐与石板融合,化作块嵌满星屑的石碑。她知道,这不是告别,而是像老者说的那样,是新的开始。当她和阿瑶踏上星尘桥时,身后的新生世界正绽放出越来越亮的光芒,那些银色的植物顺着星尘桥的岔路,悄悄向外蔓延,像在书写封寄往其他世界的信。
星尘桥的尽头,老图书馆的钟声正缓缓敲响。莉娅回头望去,新生星辰已经变成宇宙中颗明亮的光点,而在它周围,更多的光点正在亮起——那是其他正在诞生的世界,正等着被书写,被遇见,被记住。
“下站去哪?”阿瑶的声音带着期待,藤蔓在星尘桥上轻轻晃动,指向其中条通往未知星云的岔路。
莉娅笑着握紧她的手,脚下的星尘桥随着她们的脚步向前延伸,在虚空中留下淡淡的光痕,像行未完待续的省略号。
“去看看那些还没名字的星星,”她说,“给它们的故事起个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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