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mm子弹扫过人群时,三名突击队员像布娃娃般被拦腰撕开。肠子挂在车门把手上晃荡,在阳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与融化的冰淇淋混成粘稠的粉红色浆液。
冷艳锯的狙击镜里,机枪手那张长满青春痘的脸突然放大——这小子居然边射击边用舌头接住飞溅的冰淇淋!
子弹穿透他太阳穴的瞬间,飞溅的血浆在冷藏车侧厢喷出抽象派的涂鸦。但更恐怖的是车厢里传来的敲击声,有节奏的"咚、咚、咚"像是某种密码。
"C4!"爆破手王雷一个滑铲冲到车底,黏性炸药却粘在了融化的冰淇淋上。眼看第二挺机枪就要转向,李拥军猛地扑向路边的冰淇淋摊,举起整个冰柜砸向射击孔。
飞舞的巧克力甜筒像手雷般在车厢内爆开,缅军副射手被糊了满脸草莓酱,惊恐的喊叫通过机枪口传出来:"我的眼睛!齁死了!"
冷藏车后门突然弹开,滚出十几个绑着炸药的铁桶。颜朗正要开枪,瞳孔却骤然收缩——桶身上用红漆写着"丙烷",但淌出的液体分明是香草味的!
突击队员们愣神的功夫,铁桶已被流弹击中,爆开的不是火焰而是漫天奶沫,整个战场瞬间下起了冰淇淋雨。
"烟雾弹掩护!"冷艳锯的声音在奶香四溢的雾气中显得格外荒诞。
战后清点时,众人才发现冷藏车货厢的夹层。拆开保温棉,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百多支人体器官标本,全都封存在冰淇淋盒里。
标签上用缅文写着:"芒果味—肝脏;巧克力味—肺叶;草莓味—心脏"。最底下那盒"特调薄荷"中,泡着枚带编号的解放军军徽。
彭大山闻讯赶来时,作战靴碾碎了地上一支融化大半的甜筒。脆筒裂开的刹那,露出里面卷着的纸条——那是三年前失踪的侦察连暗语:"冰淇淋很甜,但回家的路太咸。"
"停火!停火!"冷艳锯的吼声盖过了枪炮。整个战场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只有冷藏车制冷系统还在嗡嗡作响。老妇人颤抖着举起臂章,阳光下可以看清上面绣着的"林雪"二字。
雾气散去的刹那,勐古大桥露出了全貌。桥墩上密密麻麻绑着上百个铁笼,每个笼子里都蜷缩着形销骨立的身影。
最前排的笼子突然打开,走出个穿缅军制服的瘦高男子——他左手戴着雪白的手套,右手提着个滴血的医疗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