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峰,玄极宗宗主玄天真人的独立书房。
与林凡以往去过的任何地方都不同,这间书房并无奢华的装饰,反而透着一股古朴与厚重。书架上摆满了浩瀚的典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纸张的清冽气息。窗外,太玄峰的云海翻涌,仿佛将尘世的喧嚣隔绝开来,唯余一份宁静与肃穆。
林凡安静地站在书房中央,周身的气息已经完全收敛,与寻常元婴初期修士无异。但玄一道人却能从他那双深邃如星空的眼眸中,感受到一丝无法言喻的玄妙与完美。
“林凡,坐吧。”玄天真人抬手示意,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温和,甚至带上了一丝长辈对晚辈的慈爱与郑重。他亲自为林凡斟了一杯灵茶,清香四溢,沁人心脾。
林凡谢过宗主,端坐于案前。他知道,今日的召见,绝非仅仅是叙旧或嘉奖。宗主玄天真人,这位屹立在玄极宗巅峰数千年的智者,绝不可能对自己的异军突起毫无疑问。特别是他那近乎完美的元婴,恐怕早已引起了宗主最深层次的探究欲望。
“林凡啊……”玄天真人轻抿一口茶,目光落在林凡身上,带着一丝审视,一丝感慨,以及一丝深深的疑惑,“你能在如此年纪,便踏入元婴之境,且元婴之完美,气息之纯粹,连玄清子太上长老都叹为观止。这在玄天大陆,放眼数万年修真史,都属罕见。”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真诚而恳切:“老夫知你素来行事低调,不喜张扬。但如今你已是我玄灵宗首席长老,未来的宗门砥柱。关于你这逆天资质,以及快速突破的秘密,老夫作为宗主,有责任,也有必要了解一二。”
林凡心中微动,果然来了。他早已预演过无数次类似的场景,脑海中浮现出系统推演的无数种应对方案,并选择了最稳妥、最能令宗主接受,且最不容易被拆穿的一种。
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谦逊与困惑,微微低头,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宗主谬赞了。弟子能有今日成就,实属机缘巧合,更得益于宗门栽培与宗主器重。”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玄天真人,眼神真挚而坦荡,仿佛没有丝毫隐瞒:“至于这其中的‘秘密’……弟子也曾夜不能寐,百思不得其解。若真要探究,弟子以为,大概有两点。”
玄天真人目光一凝,示意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