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扶起浑身瘫软的西翎澈,让他坐下,并且递给他一杯热茶,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澈儿,别怕。皇姐信你。此事,你的确是无辜受害。” 她看着弟弟惊惶未定的脸,眼中寒光闪烁,“怜星…看来,她是觉得父皇这棵大树靠不住了,想另攀高枝。而你,就是她选中的新目标!”
西翎澈双手捧着热茶,手还在抖,闻言更是吓得一哆嗦:“皇姐!我…我对她绝无半点非分之想!我只想画画!我不想掺和这些事!”
“由不得你了,二弟。”萧承康走到他面前,目光锐利如刀,“她既盯上了你,一次不成,必有下次!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此事,已不是简单的男女纠葛,而是关系到你的性命和皇室的颜面!”
阿沅握住西翎澈冰冷颤抖的手,声音沉稳而坚定:“澈儿,听皇姐的。从今日起,你搬来栖梧宫的偏殿暂住。对外就说,是向皇姐请教画艺。你的饮食起居,皆由栖梧宫的心腹负责。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接近你!至于那个怜星…” 她眼中掠过一丝凌厉的杀意,“是时候,让她和她的主子,付出代价了!”
塞北的雪停了。阳光穿透云层,洒在银装素裹的将军府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暖阁内,炭火正旺。沈昭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曦儿,指着窗外屋檐下晶莹剔透的冰棱:“曦儿看,亮晶晶的,像不像糖葫芦?”
陆骐则盘腿坐在地毯上,正用新削好的小木剑(棱角已被他仔细磨得圆滑)逗弄着爬来爬去的轩哥儿。小家伙追着木剑,咿咿呀呀,爬得飞快。
“儿子!好样的!比你爹当年爬得还快!”陆骐得意洋洋。
安安掀帘进来,带来一阵冷气和食物的香气。她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乳炖蛋:“来,曦儿轩哥儿,尝尝姨母做的炖蛋,可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