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青巷晨露的「麦香漫卷」
三月廿五的磁器口浸在湿润的晨雾里,青石板路的缝隙间凝着露珠,百年麻花作坊的木门「吱呀」推开,面粉的麦香混着猪油的暖,像团蓬松的云,漫过青砖墙根。李可佳的帆布围裙上别着工作牌,指尖刚触到揉面台,就看见老板陈叔正往面盆里倒猪油——雪白的猪油块遇温水慢慢融化,在面粉里晕开浅黄的涟漪,像给「麻花的诞生」,画了第一笔温柔的弧线。
「陈麻花的面团要『三醒三揉』,」陈叔的手掌在面盆里翻动,指腹搓开面团的褶皱,「面粉用的是本地小麦磨的中筋粉,鸡蛋要选土鸡蛋,蛋黄多,揉出的面才够黄亮。」骆梓淇举着微距相机拍揉面细节,镜头里的面团从松散到光滑,陈叔的掌心留下细密的面粉纹,像幅天然的「面食肌理画」。李可佳跟着学揉面,手腕发力时面团「啪嗒」摔在台面上,溅起的面粉落在鼻尖,让她忍不住笑出声:「原来揉面像打太极,要巧劲,不能蛮干。」
二、木案搓条的「拧折哲学」
正午的阳光穿过黄桷树的枝叶,在揉面台上洒下碎金。陈叔把醒好的面团切成小剂子,指尖捏着搓成细长条——面条约莫筷子粗,在掌心滚动时「沙沙」响,忽然手腕翻转,面条被拧成「三折三旋」的麻花状,两端轻轻一捏,像给麻花系了个「时光的结」。
「搓条要记住『三稳』:手稳、眼稳、心稳,」他递过一根搓好的麻花,金黄的条身拧成均匀的螺旋,「以前我爹搓麻花,闭着眼都能搓出『七道旋』,靠的是三十年磨出的『掌心刻度』。」李可佳捏着面团学搓条,面条在指尖打滑,不是拧得太紧断成两截,就是旋纹歪扭成「波浪线」,最后只好举着歪歪扭扭的麻花笑:「我的麻花走的是『个性派』路线,独一无二。」
骆梓淇拍下她举麻花比耶的瞬间:阳光穿过麻花的螺旋间隙,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影,鼻尖的面粉还没擦干净,围裙上沾着揉面时的面疙瘩,背景的青石板路上,黄桷树的气根垂落,像给这场「手作课堂」,添了串自然的「流苏装饰」。陈叔在旁边笑着摇头:「歪点好,手工麻花的魂,就在于每根都不一样——机器搓的太规整,反而没了『人味』。」
三、油锅里的「金黄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