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中,钱尚敬最没身份,高苟明就是高苟日的弟弟,孙为义就是孙为民的堂弟。
钱尚敬看夏阳居然敢拦他们,立马流里流气的贱笑道:“小娘子与那李金封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还怕人说吗?”
李金封也跟了上来,他不知道夏阳为什么会突然找这几人吵架,只像老鹰护仔一般站在一旁。
夏阳迅速伸手拉了一下站在中间的高苟明的外衫,然后厉声质问钱尚敬:“我现在和他也拉拉扯扯了,我是不是也成了他的美娇娘了?”
高苟明没反应过来,被拉得身形往前倾了一下,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钱尚敬看看高苟明,又看看夏阳,急色骂道:“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随意拉扯不认识男子的衣服。”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随意污蔑不认识女子的清誉!”夏阳想都不想的厉声呛道。
陆陆续续出来的人从没见过这般热闹,纷纷像市井之人将众人围了起来。
钱尚敬没有见过夏阳这种人,比他还无赖,气极但理智还在,立马向高苟明、孙为义求助。
高苟明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了一眼钱尚敬,看向夏阳的时候又换了一个温和的笑脸,抱拳歉意:“这位姑娘,鄙人是临江高家的,我们几个人见姑娘行径不同寻常女人,因此想的说的有所偏差,有不对冒犯之处,望姑娘见谅。”
夏阳冷笑一声,应道:“高公子这般会道歉的人真是少见。”
高苟明不应。
一直沉默的孙为义说话了:“我们已经道歉了,姑娘为什么这般纠缠,李兄,我们都是读书人,府学之地,一个女人不知礼就算了,还喜欢作口舌之争,若真是你家的,那便应当好好管教了。”
一个比一个阴毒!
夏阳提高了音量,故作怒气道:“不议是非,谓君子之德。知错善改,谓君子之行。敢问三位,可有君子之德行?既谓之读书人,言错、认错之时,心何不诚?意何不正?
想旁人、智者可明,是以学礼善欺人,不修自身矣!女子罢,世人哉,不得书文,千千万万,皆应以弱学而受欺辱乎?!
若读书人如尔等竖子,世人何故尊文人重礼士?!皇权若施于彼等,则可待消亡以!”
夏阳‘激情’开麦,哐哐一顿喷,因为越说越激动,最后旗子扯得极大,就你们会扣帽子是吧!
在场的学子都缄默了,一是他们或多、或少都经历过夏阳说的,就是那种明明自己没有错,但板子却是打在自己身上。二是说出这番话的夏阳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脸上的稚嫩都未曾褪去。三是她真的好大胆!好敢说!还有,好漂亮!
高苟明一行三人哪受过这种侮辱!围观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说的还都是他们的不是。
孙为义脸色变得阴狠,骂道:“贱人,歪理邪说,侮辱秀才。”伸手就朝夏阳打去。
李金封拉过夏阳。钱尚敬也朝李金封踢去。